了幾下便嘶嚎一聲,沒了聲息,那般猙獰恐怖的神情和死狀,讓經歷過十年前那場瘟疫災難的人唏噓不已。他們臉上的驚恐之色愈發的濃烈。
藍十五令人焚燒了山雞的屍體,繼而拿著那木盒子逼近聶冰,臉上的憤怒似要將她吞噬一般。
聶冰節節後退,身子不由自主的躲在聶心蕾身後。她昨晚確實是扔了那銀針的,而且剩下的銀針只有一枚,哪來的三枚銀針,這分明是有人陷害!對!陷害!
“藍十五!你這銀針是何時從聶冰房裡搜出來的?可有人證?”聶心蕾鼻子裡冷哼了一聲,不覺為藍十五的天真作為而覺得可笑。
“銀針是我和上劍門的於翠雲一起搜出來的,同行的還有其他十位弟子。”
藍十五似乎早就料到聶心蕾會這麼問,他不屑的開口道,眼角的餘光掃過迎風,那裡面隱了一分淡淡的掛牽,還有一絲未查的緊張。
他第一次在這麼多人面前查案說話,他表面看著是胸有成竹的,其實手心裡早就緊張的冒汗了,在宮裡的時候,太后和皇帝老子一直都寵著他,慣著他,從不讓他拋頭露面的,如今,為了迎風,他第一次行駛蕩劍門四師叔的職責,他只知道,一定不能讓迎風這麼可人的丫頭有事。
此時的迎風眸光微動,垂眸不語。她現在很不舒服,頭暈暈沉沉的,眼前也有些模糊。
該死!岑崇軒的藥是不是放多了?
正想著,於翠雲從藍十五身後站了出來,對眾人點點頭,並將從聶冰房裡搜出銀針的經過告訴了眾人。
眾弟子此刻已然信了七分,於翠雲三師姐向來公正公平,只以證據說話,從不營私舞弊,況且此刻還有四師叔作證。
對於藍十五的人品,眾弟子也是信得過,大家都知道他性子單純,從無害人之心,是絕不會冤枉別人的人。
一時間,眾人看向聶冰的眼神多了幾分怨恨凌厲。
“我……不是我,我沒有!表姐!”聶冰看向聶心蕾,眼中具是恐慌無助。
聶心蕾厲眸瞪了她一眼,她竟是沒想到,藍十五和於翠雲竟然同時登場。這兩個人在眾人心目中誠信度極高,若是今日拿出毒針的人是岑崇軒,眾人反而還不會相信了呢。
誰都知道,蕩劍門的三師叔對南迎風極為不同,若是岑崇軒找到了證據,眾人反而會懷疑他是有心偏袒南迎風。
聶心蕾不覺將惡毒的視線掃向迎風,難道這一切又是南迎風的詭計?
此刻,迎風藏在寬大衣袖下的粉拳緊緊握著,指甲掐進了肉裡,強迫自己維持著天靈的清明。覺察到聶心蕾探尋惡毒的視線,心底不覺冷笑。
她自然是不會將岑崇軒擺在明處用了。以岑崇軒在明裡對她的關照,若是他出場,眾人怎會服氣呢?
她將岑崇軒的作用發揮在暗處,讓他手下的弟子故意在藍十五耳邊散佈聶冰曾經在驢子出事的時候出去過一段時間,藍十五自然對聶冰起了懷疑,而於翠雲本是得了岑崇軒的命令要去各個房間撒酒消毒的,很巧的,就遇上了要去搜查聶冰房間的藍十五。
藍十五和於翠雲一同出現在聶冰的房間,岑崇軒自然是將這世間掐算的剛剛好。
聶冰前腳離了房間,藍十五自然會立刻去她的房裡搜查,偏巧於翠雲在場的話,自然而然的,就加重了這證據的力度。
以她對藍十五的觀察,他那般簡單純粹的個性,若是找到了證據,必定會即刻趕過來想要還她一個清白的,只是如果那樣的話,眾人對這證據的可信度難免有些懷疑,而即使罪名成立,對於聶冰來說,不過是多了一個藏匿毒針的罪名,還不足以將她置於死地。
此時,藍十五砰然一下合上了木盒,清亮的眼神憤然看向聶冰。
“你還有什麼話說?”他開口,聲音是從未有過的冷冽,只因迎風脖子上的血跡,一直刺痛著他的眼。
“我……四師叔,我是被冤枉的!我……”聶冰眼神急切的看向聶心蕾,卻見她將腦袋別向一邊,聶冰知道,此刻聶心蕾是斷然不會替自己出頭的,她唯有想辦法自保了。
“來人!把聶冰帶到爆室,按照幫規處置!”藍十五說著,手一揮,聶冰身邊立時多了幾個上劍門的弟子。
“四師叔!我……我不服!”聶冰憤然咬著牙,瞪著身邊的人。
“四師叔!就算東西是在我房裡搜出來的,又能怎樣?難道有銀針的人就有散佈瘟疫的嫌疑嗎?有誰看見我對南迎風的驢子下毒了的?”聶冰的神情有些扭曲,她不顧一切的喊著,卻正好是正中藍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