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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部分

都灼燒著他的心底,激燃痛苦與失望。

迎風……為何還要我再見到你?為何見了你,竟比不見還要痛苦?

為何,我就是狠不下心來殺了你!

他猛然甩甩頭,腳步凌亂,身形生風,在掌門閣的院子內,一套蕩劍門掌門令在醉酒之下,仍是打的有聲有色,他屏退了掌門閣內所有的人,只想一個人安靜的待著,安靜的想她。用瘋狂的習武來消耗所有的精力。

“歸時休放燭花紅,

待踏馬蹄清夜月。”

一首《玉樓春》,掩不住的悲涼滄桑。

他準備將心交付給南迎風了,她卻狠狠地踐踏,究竟為何?要殺義父?他真的想不通?

身子迴旋之際,他踉蹌的身形飛掃落葉,滿地的煙塵滾滾,如霧一般,彌散在空氣中,將他站立不穩的身子朦朧的隱在其中。

這是一個男人自己的悲歌,如今,他只知道他心愛的女人背叛了他,並不知道,他究竟還失去了什麼?

那將是他永生不能彌補的……

掌門閣門口,閃過一抹鬼魅妖嬈的身影,聶心蕾一身石榴紅抹胸雙層紗裙,身上灑滿了東璃國珍惜異常的曇花香粉,頭上的金步搖和南海夜明珠璀璨閃耀,她就如同一座耀眼的金山,朝樂嘉言走去。

遠遠地,樂嘉言便聞到了那曇花香粉的味道,曾經,聶心蕾為了得到這東璃國少之又少的曇花香粉,不知道耗費了多少人力物力才從西域尋來,其實,他那時候就該明白,聶心蕾不是簡單的任性和大小姐脾氣,她骨子裡就是那種拜金、奢靡,嚮往無上至高權欲和地位的女人。

只是,那時的他,太過於單純了,他不懂何為謀算人心,亦不懂,女人的心,需要幾重猜測,幾重試探。

樂嘉言微眯著眸子,再次舉起酒壺,將剩下的烈酒全都灌入口中,這滋味,並沒有讓他好受多少,反而是,更加的清醒。

他真的希望自己能一醉方休,而門口的聶心蕾自然也希望他醉。

“言……”覺察到樂嘉言迷濛的視線和凌亂的腳步,聶心蕾唇邊噙著一抹嬌羞媚然的微笑,款款朝樂嘉言走去。

一邊走,一邊褪去身上的衣服,她本就穿了一件抹胸,三月天氣,竟然連件披風都不帶在身上,擺明了,就是要利用樂嘉言喝醉酒的時候勾引他上床。

如今南迎風被趕出了蕩劍門,雖然最終她沒死,但是蕩劍門逆令一出,就證明這人與蕩劍門不會再有任何關係了。她豈能不抓住這個機會,將樂嘉言的心牢牢地握住。

聶心蕾自信滿滿的走過去,當她來到樂嘉言背後的時候,上身已然全部脫光,只穿了一條絲綢的白色褻褲。

那背對著她的身影微怔,旋即……

下一刻,聶心蕾的身子被一個久違的懷抱緊緊地抱住。她心頭一喜,聲音顫抖的開口,“言……我好想你……”

樂嘉言沉默著,他微眯著的瞳仁飛閃一抹寒光,強迫自己抱著聶心蕾,強迫自己不去想南迎風……

“你身上的味道很好聞……是曇花香粉嗎?”他看似醉意朦朧的開口。

“是啊,這可是稀世珍品呢,我可只為你留著用的。”聶心蕾完全陶醉在樂嘉言的懷抱之中,急忙討好著他。

“曇花?”樂嘉言腳步晃動幾下,在聶心蕾看來,他似乎堅持不了多久就會醉倒了。

“這是從哪裡弄來的?我怎麼以前從不知道?”

“是我託人從西域找來的啊!”

“西域?”樂嘉言身子一凜,卻還是不動聲色的繼續抱著聶心蕾。

“是啊。”聶心蕾一邊說著一邊攬著樂嘉言的腰身往回走。

“什麼時候買的?”樂嘉言身子一頓,碰的一下扔掉手中的酒壺。

他的神情突然很冷,很深,只一瞬,便要吞噬人的靈魂一般。

“我哪裡記得啊!”聶心蕾輕扭著腰肢,嗔怪的看著他,“言,你問這些做什麼?我們還是回去休息吧。”聶心蕾完全沉醉在樂嘉言懷抱營造出來的假象中,竟是沒有看清他那幽藍噴火的眼神。她以為,男人永遠都是臍下三寸思考的動物。

卻不曾想,樂嘉言此刻心中,究竟什麼更為重要。

“告訴我?這曇花花粉是什麼時候買的?”樂嘉言身子猛然頓住,立在颯颯風中,修長的的身軀裹著熾烈哀痛的神情。

他竟然在此刻,還是想念迎風的,他心中對那天的事情明明是懷疑的,卻在那鐵一般的事實面前頹然的敗下陣來。

而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