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卻永久的留在心底了。
“我在想嚴子墨都會教你些什麼,我真的擔心他將一些歪門功夫傳授給你。”南天楊嘆口氣,眼中是對迎風的寵溺和不放心。
若不是他手中有把柄在嚴子墨那裡,他豈會放任迎風終日跟那個魔頭混在一起。
迎風聽了南天楊的話,莞爾一笑,可說出來的話卻是對南天楊的挑釁。“哥,你不是天天藉口給我檢查身體而把脈嗎?你會看不出我學過什麼內功心法?”
“你……鬼丫頭!”迎風的揶揄讓南天楊面色一青,旋即,便佯裝發狠的敲了一下她的腦袋。
“別以為你多聰明,小心被人吞的連骨頭都不剩了……還沒吃過虧嗎?你、”
驀然,南天楊猛地閉上了嘴巴。
他清晰的看到了迎風眼睫微微顫動下的疼痛,他知道自己說了不該說的話。
“我一直很好奇,哥,你就這麼確定我就是你的妹妹嗎?就因為我行事作風是你熟悉的嗎?還有其他嗎?”迎風轉過頭去,率先開口,沉穩清亮的眸光,將那抹怨毒深深地隱藏下去。
她的身子,此刻是冷的,而心,卻如那澆爐的沸水滾燙翻騰。
南天楊從後面,輕輕地環住了迎風的腰身,一如千年後,他樂此不疲的一個遊戲。
“這感覺,刻在我心底十五年了,豈會錯?”他說的堅決從容,一字一句,具是他真心話語。
只是,註定迎風不懂了……
“還好,你刻在心頭的不是對我的恨,要不然,在那個家,還真是沒我的活路了。”迎風自嘲的笑著,這個哥哥,心思有多細膩,城府有多深沉,她早早的就看出來了。
唯獨不懂的,是他為何鍾愛那個有違常倫的遊戲。
“其實,我不過是給自己找了一條死衚衕罷了……”南天楊低聲咕噥著,攬在迎風腰間的大手緩緩收了收,迷濛在髮絲下的瞳仁,有著深深地眷戀。
他竟是有些不耐煩了,等了十五年,還要等?!!!!!!
身後傳來馬車咣噹咣噹的聲音,南天楊回頭淡淡瞥了一眼,眼中先前深沉的濃情,此刻,附滿陰霾。
嚴子墨從車窗探出頭來,那看似慵懶邪肆的容顏下,隱藏的,是常人看不懂的殺伐冷冽之氣。
“小徒弟,上車!”他對迎風擺擺手,語氣雖輕,卻不容怠慢。
迎風見識過他的狠戾殘忍,知道他越是看起來懶散迷濛,便是那發瘋發怒的前兆。
她跳下馬背,在嚴子墨滿意的眼神中上了馬車。
南天楊身前一涼,眸中的流光在下一刻,如寶劍歸鞘,深不可測。
嚴子墨看似隨意的瞥向他,看到他如此深沉眼神,更是確定他對南迎風異於常人的情感。很好,他又多了一項自保的籌碼。
情感啊,明明就是人最薄弱的軟肋,可是,卻都不懂得迴避!真是活該!
嚴子墨心中冷酷無情的感嘆,他炯炯目光看向迎風,卻見她眉眼低垂,宛若仙子,安然清幽。嚴子墨斂了身心看向車外,他並不知,許多年後,他自認為絕對不會碰觸的感情,成了他的枷鎖和牢籠。
所以,越是聰明強大的男人,越是不能在心底否決什麼,世事無常,輪迴之間,什麼都有可能。
……
……
一輛並不起眼的馬車停在了這方圓五百里之內算是比較氣派舒服的“同心客棧。”嚴子墨率先走下馬車,步入前廳,他看似平靜的眼底,暗潮湧動。
他習慣對未知的事情瞭若指掌,所以會在第一時間查探一下客棧內的情況。
南天楊將馬跟馬車交給小二看管,驢子因為不方便帶入前廳,也只能委屈他跟那兩匹馬一起進了馬棚。他跟迎風走進客棧的時候,嚴子墨早已經坐了下來。只是,他對面竟然還坐了一個妙齡少女。
那少女不過十五六歲的年紀,紫色皮草的長衫大配毛邊的短裙,小巧精緻的牛皮靴子,靴子的側面縫了七彩的流蘇,被風一吹,炫目的跳動,兩條粗黑的辮子搭在胸前,大大的眼睛,粗粗的眉毛,一看便知是異域女子。
南天楊微微皺下眉頭,他不喜歡行程之中被陌生人打擾,他一直在用極其小心的手段保護著迎風。
“我們坐到那邊去,別攪了別人的好事兒。”南天楊拉著迎風坐到嚴子墨旁邊的桌子上。迎風微微一笑,低垂著眉眼,耳朵豎起來聽著隔壁桌的對話。
“你跟不跟我回家?”少女語調猛地拔高,一時間,客棧內的視線具是射向這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