抹嬌小的身影。
告訴自己不去管岑崇軒會將她帶向哪裡,強迫自己不去想……
他的心,曾經千瘡百孔過,如今,那傷痕漸漸撫平了,可是一抹揮之不去的清幽卻無聲無息間滲入心扉,明明是靜靜流淌著的血液,卻總是不受控制的沸騰翻湧……
他狼狽的坐在地上,任由晶瑩白雪飄灑下來,覆蓋住如墨的青絲。
他微眯起著瑩澤的眼睛,輕輕眨了眨,大手摁住胸口,那裡很痛,如一把尖刀深深扎入,你看不到傷口,卻能聽到破碎撕裂的聲音。
這感覺,跟三年前親眼目睹聶心蕾出嫁,完全不同。
那時,他還可以放手,此刻,卻是……
……
魄閣書房內,岑崇軒將一粒丹藥交給迎風。
“你雖然吃了於翠雲的解藥,可是身子骨太單薄了,這藥丸能幫你恢復元氣,也不容易被樂嘉言覺察出什麼。”
“嗯。”迎風點點頭,接過藥丸。
岑崇軒的兩個條件都已經說出來了,那看似矛盾的兩個要求,卻是將她完全的拉入了他的圈套中。
他不許她心中存有樂嘉言,卻又要求她為他所用,成為他在掌門閣的內應。
將她安插在樂嘉言身邊做他的內應,再合適不過了吧。岑崇軒這一步一步走的,果真是心機深沉。
迎風垂下了眸子,腦海中回想著今天早上樂嘉言出來時候的場景,她竟是忍住了沒去看他,任由他複雜的眼神在她身上流連。
那一刻,她的心,有些慌,想要迎合上那抹視線,卻倔強的將溫柔的笑容給了藍十五。
這算什麼?她有些不懂了……
“迎風……”岑崇軒低喚了一聲。
“嗯?”迎風抬頭,眸子閃過一抹迷濛,很快的,便被寒冰白雪般的清冽覆蓋。
岑崇軒有些惱火,他竟還是看不透她。
要如何,才能撕開她所有的偽裝?
驀然,他抓起迎風的手腕,若玫瑰花瓣一般的唇湊近她食指和拇指間的那粒藥丸,他溼滑潤澤的舌尖舔過她的手指將那粒藥丸捲入口中,繼而,他俯身含住了她的唇。
“唔!”迎風掙扎,心底因為想著樂嘉言的樣子,驀然的,就想要拒絕其他男人的靠近。
岑崇軒卻不管不顧,昔日的溫潤柔情已然不見,此刻有的,是少見的霸道跟執著。他將藥丸咬碎了,一點點的餵給迎風,唇舌之間有淡淡的藥香,混合著迎風口中幽蘭般的氣息,二者完美的結合在一起。
迎風身子有些冷,她抬手抵在岑崇軒身前,抗拒著他。
“你已經答應為我所用了,莫要拒絕!”岑崇軒說的霸道認真,他手指穿過迎風后腦,將秀髮攥在手心,身子往前一壓,便將嬌小的迎風壓在身後的書桌上。
另一隻手觸控上她盈盈一握的腰身,大手趁機探了進去,在細膩柔滑的肌膚上點著火。
“唔!”迎風嘴巴被他堵住,大大的眼睛寒芒一閃而過,繼而,那漸漸恢復的冷靜安然之中,隱了一絲犀利鋒芒。
身下的人兒讓岑崇軒有些發狂,這身子太過於美好,除了那雙讓人寒意橫生的眼睛,其他的,都是他喜歡的。
嬌媚,而不做作,玲瓏有致,卻不乏風情媚惑。
這般完美的南迎風,他怎捨得放她在樂嘉言身邊。若是不及早得到了她,恐怕他會後悔吧。
正在此時,房門輕然的響了一聲,像是被風吹了一下,可岑崇軒卻聽出了其中的刻意。
他冰潤的大手已然碰觸到了迎風性感的鎖骨,繼而微微皺了一下眉頭,身子一冷,起身,順帶著將迎風拉了起來。
“迎風,三師叔今晚喝了點酒,我讓如墨送你回去。”他開口,低頭不看她。
他向來不怕別人看穿自己的心思,只這一次,不敢凝視迎風那清冽的寒眸。
“不用。我自己回去。”迎風冷冷的開口,冷靜的整理著自己的衣衫。
頭上的髮釵有些鬆動,她抬手想要重新整理一下,岑崇軒急忙抬手為她將髮釵插緊。青絲如墨,無意中纏繞在他的指尖上,他心底,竟生了一分憐惜,小心翼翼的拿開手,生怕弄疼了此刻神色冰冷的迎風。
“三師叔說的話,迎風都記住了。告辭了。”迎風抬頭看著他,眼中,竟還有一絲微笑,只是那笑容之下隱藏的,卻是一絲嘲弄。
“迎風……”岑崇軒伸手想要拉住她再說些什麼,卻見迎風飛快轉身,沒有任何留戀的出了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