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嘉言剩下的半句話,生生的嚥了回去。
迎風眼眸迸射一絲無聲的抗拒,在南天楊舌尖探入她口中之前,猛然將他推開。
如今既然知道了他們非親兄妹的關係,她反而更是不知如何與他相處了。那存在了十五年的謊言一旦揭穿,任誰心中,都會有疙瘩的,更何況,南天楊的心思竟還是……
迎風輕舔了下粉唇,此等危機情況下,不容她去想太多。
“我會閉氣功。”她聲音很輕,可樂嘉言還是聽到了。
這閉氣功是蕩劍門的獨門絕學,若要學成,必須是透過唇舌之間親自的傳遞和掌控,方才能體會要點。
樂嘉言眼眸瞬間黯淡了下來,這教會迎風閉氣功的人是岑崇軒嗎?一想到迎風跟岑崇軒在一起親吻相擁的場景,樂嘉言的周身便裹了寒霜般,冰冷襲人。
一時間,馬車內眾人皆是安靜的運功調息,防止毒氣侵入五臟六腑,拉車的馬已經被毒氣燻得暈倒了,馬車也只得暫停在原地,眾人待毒氣散去後,方才下車。
馬車外的驢子自然還是安然無恙,看著眾人走下來,眼神有些不耐煩。而瓔珞則躲在樂嘉言身後,眼神憧憬痴迷的看著驢子。
“迎風,我看過地圖,我們要找的人,就在前面。”南天楊半擁著迎風,不理會樂嘉言在場,依舊跟迎風維持著親暱自然地舉動。
樂嘉言視線跳過二人,變得有些恍惚。
“我師母這個時辰一般都在山上採藥。”樂嘉言低沉的聲音響起,早就知道他們與他找尋的是同一個人了。
若想知道義父在西域是否還有仇家,他老人家的結髮妻子是最有發言權的,不過有一點樂嘉言一直想不通,為何師父死了一個月了,他也派人快馬加鞭的送來了十二封加急書信,可始終收不到師母的迴音。
這也是他這次一定要親自來看看的原因之一。
南天楊沒有理會樂嘉言的話,對他來說,現在最重要的是安全度過前面的沼澤。
毒霧之後,便是滿布淤泥的沼澤,若要過去,除了輕功要好,對於奇門陣勢也要有所瞭解才行。他最擔心的,自然是迎風。
這幾個人裡面,迎風輕功最差了,她現在學習的只是一些簡單的內功調息,遠遠達不到飛躍沼澤的水平。
而南天楊附身的這具身子,輕功雖然也不賴,可帶著一個人透過那沼澤的話,他沒有百分百的把握。
這時,一旁的嚴子墨看到南天楊眼中的猶豫,不由嗤笑一聲,抬手扯過迎風衣襟。
“好徒弟,跟師父過去。”他邪肆的開口,一雙黑瞳閃爍出輕鬆地光芒。
這種雕蟲小技對於他來說,簡直是小孩子過家家一般,他什麼陣勢毒霧沒遇到過,豈會怕一個老太婆佈下的三腳貓沼澤陣?
嚴子墨不顧南天楊阻攔,攬住迎風腰身輕點腳尖,在幾個重要的地方,身子緩然下沉輕點一下,其他地方則是如風兒掠過一般。
剛剛他已經看出這是西域武林人士慣用的飛鳥天和陣,這種陣他前些年破過數次,自然不在話下。
“徒弟,不喜歡師父帶你過來嗎?難道你還想讓他帶你來嗎?”嚴子墨帶著迎風到了一顆樹冠頂端,抬手勾起迎風下巴,讓她看向自己。
迎風斂了眸光,神情並沒有嚴子墨所表現出來的輕鬆。
“師父,你太輕敵了吧!若這陣勢如此簡單,為何那麼多武林人士都進入不了鬼谷呢?我們能來到這裡,絕對不是運氣太好。”迎風冷冰冰的聲音響起,她沒有任何情緒流動的眼神看了看四周。
嚴子墨看似輕鬆地在瞬間破了那陣勢,只是,恐怕後面等待他們的將是環環相扣的迷陣。武林中人的這點手段,她還是能猜到的,前面故意給你點甜頭,讓你以為自己看透了其中的玄妙,其實,狠招緊跟其後,馬上就來了。
嚴子墨微眯著眸子,他自然也想到了這一點,不過他向來是有今天沒明天的人,他從被趕出蕩劍門後,生命之中,最多的便是輸死一搏了。大不了堵上生命,還有這麼多人陪著他呢!
“好徒弟,你是擔心大難臨頭的時候,我會不管你獨自跑了嗎?”他揶揄迎風,可神情卻發生了細微的變化。
屬於上乘武者那靈敏的感官,讓他意識到周圍的變化。
此時,樂嘉言、南天楊,還有瓔珞也飛身來到他們身邊,驢子因為無法過來,只得隔岸等在那裡。
“嚴子墨,你如此輕舉妄動,會害死所有人!”樂嘉言腳步剛剛站穩,便衝了過來,刷的一下提起了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