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蒙了一塊黑色的面巾。
他忽然抬手掐在迎風脖子上,瞳仁饒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
迎風心下一動,剛剛樂嘉言眼神的意思似乎是……
岑崇軒一身白衣勝雪緩緩走了進來,他微眯著眸子,臉上劃過一絲探尋,繼而便緊盯著樂嘉言的手。
“三師叔!救我!”
迎風喊著,嬌媚的小臉頓時失了血色,澄淨的眸子溢位一絲依賴。
樂嘉言心底輕笑,呵……鬼丫頭,單憑他一個眼神就知道他的意思了,真是越來越有趣了。
此時的迎風脖子被樂嘉言勒著,神情驚慌,一副手無縛雞之力的樣子,在外人看來,就如同被歹人劫持了一般,更何況,樂嘉言還蒙了面巾,怎麼看都有點像採花賊的味道。
岑崇軒斂了眸光,心底卻徒增了一絲疑惑,蕩劍門成立百年來,還沒有采花賊敢到這裡來採花的。
那麼這個男人是誰?
先前他聽如霜說,南迎風一個人來了後山,心中詫異便趕了過來,若南迎風真的是被這個男人劫持的話,那麼剛才他在山洞外面的時候,為何沒聽到她的呼救?
莫非他們認識?
想到這裡,岑崇軒的眸光倏忽變得冰冷,他的嘴角噙著一抹深寒的笑意,那分明是獵人被搶了獵物時迸射而出的寒芒。
樂嘉言從岑崇軒眼中看到了一絲佔有慾,心下莫名一緊,手上的力度不由加重。
“啊!”迎風喊了起來,這一嗓子卻不是裝的了,而是真的疼。
“放了她。”岑崇軒逐漸逼近二人,如玉的容顏卻看不到一絲情緒。
“你有本事的話,就來搶!爺今天看中這個丫頭了,正想著娶回家當壓寨夫人呢!”樂嘉言說的滿不在乎,藏在迎風身後的那隻手極不安分的掐了一下她的纖腰。
迎風臉一紅,神情卻平靜如初。
岑崇軒冷笑一聲,微眯著的瞳仁猛然開啟,一道耀眼的白光閃過,他手中的摺扇瞬間開啟,閃著寒芒的劍影呼嘯而來,擦著迎風面頰而過。
迎風此刻才發覺,岑崇軒手中拿著的扇子裡面竟藏了一把可以伸縮的長劍,那長劍擦著她的面頰劃過,直衝她身後的樂嘉言而去。
樂嘉言身子卻是不動分毫,一絲不屑溢位嘴角,他手中不知何時多出兩枚銀針,正閃著銀白的寒光飛向岑崇軒和他手中的長劍。
那銀針去勢兇猛且挾裹著詭異的掌風,岑崇軒臉色微變,想要收回劍氣卻晚了半分。其中一枚銀針擦著他的袖子而過,帶起一道殷紅的血霧。
身後的男人出手不過一招,就讓岑崇軒見了血。迎風不禁懷疑,他的功夫究竟有多深?
樂嘉言表情淡定,他輕輕推開迎風,單掌襲擊岑崇軒,二人一旦近身搏擊,一招一式便密不透風開來,緊跟著又是一道寒芒劃過,岑崇軒躲過了樂嘉言射來的一隻銀針,卻擋不住他緊跟其後的一掌。
那一掌狠決凌厲,即使不要了岑崇軒半條命,定也能廢了他的一條胳膊。
迎風心思一動,飛身撲了過去。
樂嘉言見到那抹嬌小的身影出現在面前時,立刻一偏手腕,那掌風轟然一下打在了迎風肩頭。迎風吃痛身子一顫,重重的撞在一旁的石壁上,鮮血從胳膊上流了出來。
樂嘉言回過神來,直直凝視迎風,那眼神銳利如鷹,彷彿要將她的心給挖出來一般。
岑崇軒疾步走到迎風身邊,眸光忽然有一抹恍惚,他將她扶了起來,手,自然的攬在她的腰上。
樂嘉言眉頭一寸寸收緊,緊跟著,他狂笑一聲,飛身衝出了山洞,當擦著迎風身子而過的剎那,他眸子飛快的掃了一眼岑崇軒的手。
……
“為什麼替我擋那一掌?”很輕的聲音,卻有複雜的情緒在其中。
“我……不想三師叔有事。”迎風垂下眸子,讓岑崇軒看不到她的神情,她的目光遊移到自己流血的胳膊,眸光突然如星辰一般閃爍幾下。
“先出去再說。”岑崇軒的聲音有一絲不易察覺的逃避,身為獵人,豈能欠了你的獵物。
二人走出山洞,外面的光線明亮耀眼,迎風站在那裡,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照在她如精靈一般的潔白麵容上,她神色恬淡,澄澈的瞳仁純潔無暇。
岑崇軒看著她,目光突然一滯。
她圓潤的肩頭,殷紅的鮮血正緩緩流下,岑崇軒眉頭不由皺緊,原本想說的話生生忘記了。
這時,迎風隨意的整理了下衣衫,瞳仁在陽光的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