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嘉言說完大步走出山洞,本以為鬱悶的心情會因為到了外面而好點,誰知,卻是更加厲害了。
聶心蕾眸中閃過一抹厲色,她臉上掛著那種柔情似水的深情,緊跟樂嘉言走出了山洞。
“言,我今天是情不自禁叫出了你的名字,你不要怪我,今天那般危機的時刻,我忽然就想到了我們以前練功的時候,你曾經……”
“夠了,我不想揭穿你的真實意圖,不要逼我。”樂嘉言眉頭收緊,他看了眼陽光下擁有絕色容顏的聶心蕾。
明明她此刻也是在算計他的,可是,他心中卻沒有面對迎風時的那種輕鬆趣味,反而,心底異常的沉重。
聶心蕾眼睛一顫,面孔在瞬間發白,她先前故意喊出樂嘉言的名字,無非是想讓他的身份被岑崇軒知道,這樣一來,樂嘉言在明處了,那麼她以後要利用他幫忙自然容易多了。
可是,她小看他了。
過了三年的時間,樂嘉言褪去了曾經的陽光單純,變得富有心計了。
聶心蕾的臉上此刻變了很多種情緒,樂嘉言看著,心底,忽然有絲迷茫,他剛剛得知她從京都回來的時候,心中明明是又愛又恨的,可是為何,那痛或是愛,此刻竟敵不過對另一個人的掛牽呢?
眼見樂嘉言的神情有些恍惚,聶心蕾急切的抓住了他的衣袖,她的眼中噙著淚水,她知道,他還愛著她,他的心,終究還是軟的。
“言,我只求你再幫我一次……好嗎?你幫我……”
樂嘉言無聲的沉默著,心卻似狂潮駭浪。
……
選獸大會
迎風的面頰上還有岑崇軒指尖的餘溫,她從容的看著他,那般氣質高貴、運籌帷幄的三師叔,怎麼此刻眼中會有一絲逃避呢?
先前,他讓自己跟聶心蕾一起進入馴獸場,是在報復她對聶心蕾的那個吻沒有反應嗎?幼稚!明明是獵豔的高手,如今這是怎麼了?像個孩子一般在賭氣嗎?
迎風心底,起了分薄霧……
她掙出岑崇軒的桎梏,抬眼,清清淺淺的看著他,那幽黑的瞳仁,清冽漠然,寒冰白雪一般,沁入他的骨髓。
“三師叔,迎風沒事了。”她開口,聲音清冷幽然。
岑崇軒竟被她的眼神刺得有些眩暈,他微眯著眸子,方才驚覺,自己剛才似乎做得有些過了。
不是說過嗎?一個玩寵而已,如今寵她,只為將來玩的開心,而他,竟忘了最初的目的,動了氣。
而蕩劍門的掌門樂嘉言,竟然也現身了?難道一切已經不在他的掌控了嗎?他看著迎風,突然很想遮擋住她身前的陽光,太過於光彩照人的她,只會讓他的心底,生了殺氣。
正在此時,如墨跟如霜他們急匆匆的跑了過來。打頭的如墨附在岑崇軒耳邊低語幾句,卻見岑崇軒眸子閃爍一下,臉上的神情淡淡的,看不出喜怒。
“選獸大會暫停半日,明日一早繼續。”岑崇軒話一出口,立刻引起軒然大波。
十年一遇的選獸大會,是因為什麼重要的事情要改期了?一時間,蕩劍門的弟子具是三五一堆聚在一起熱鬧的議論了起來,這也讓眾人暫時忘記了剛剛聶心蕾和迎風之間的恩怨。
迎風隨議論著的弟子們一道往回走,岑崇軒的視線落在她的後背,迎風卻沒有絲毫的彆扭,她走的安然平靜,嘴角,是一抹清淺卻犀利的笑。
“師叔,南迎風她?”覺察到岑崇軒一直看著迎風,如墨不覺詫異的開口詢問。
“我上次的提醒你忘了嗎?”
岑崇軒斂了身心,聲音雖是不冷不熱,可不知怎的,如墨他們具是覺得胸口發悶,登時噤若寒蟬一般,不敢再多言了。
岑崇軒又看了一眼迎風的背影,那眸光如炬,象利刃一般。
……
迎風往回走的時候選了一條僻靜的小路,她巧妙地避開了錦嵐,她還有的別的事情要做,沒空看他上演拙劣的戲碼。
可就是如此僻靜的一條路上,竟然不止迎風一個人。
還有,一人,一驢子。
啪的一聲,鞭子響亮的抽在驢背上,那驢子懶懶的抬了抬眼睛,吭都不吭一聲,它仰頭望天,眼神有些茫然,有些憂鬱,仿似那鞭子抽在身上帶來的不是痛,而是淡淡的憂愁。
“你丫的到底是吃不吃?本王爺花了一千兩銀子買了你來,你就成天給我一張冷臉看?說!吃不吃?!吃不吃?!”
啪啪的聲音不絕於耳,只是無論背對著迎風的那個男人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