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配碰她。”
岑崇軒說話間已是來到二人面前,那神情看似雲淡風輕,可眼神卻有著讓人悚然一凜的寒意。
樂嘉言眸子閃爍一下,繞著迎風青絲的手,沒有絲毫的鬆懈。
“那就看看誰不配吧。”他的指尖纏繞上她的青絲,這般親暱且自然的舉動,看的岑崇軒眸中寒意大盛。
他靜靜的矗立那裡,想要從迎風臉上看出什麼,可惜,她低垂著腦袋,他只能看到她粉嫩的紅唇泛出誘人的光芒。
彷彿心有靈犀一般,迎風在此刻抬起頭來,兩人相對,她眸光清冽純淨,眼底深處,清冷的光芒揉合著似有似無的暖色,那普通的藍布麻衣穿在她身上,此刻卻好似幽藍紗衫一般清透飄逸,她的面容白皙的近乎透明,如此欺霜賽雪之姿,驀然讓他心底泛起了洶湧的波瀾。
“放開她。”他開口,被人奪了玩寵的感覺就是如今這般嗎?為何,會有害怕的感覺?
樂嘉言並不說話,只是變本加厲的將紅唇湊在迎風耳邊,桃花眼泛著挑釁的光澤,他知道,他們之間終究要動手的,只是沒想到,竟是為了這個小丫頭。
迎風此刻微眯起清亮如霜的眸子,微垂著腦袋,神情,依舊是讓兩個男人有些抓狂的平靜,她在等,他們之間分出個勝負之後,她要的結果才能出來。
畢竟,她可不想今晚在這裡過夜,更不想錯過十年一遇的選獸大會。
“迎風,到三師叔這裡。”岑崇軒朝迎風招手,雖然近在咫尺,可他忽然覺得那距離竟然很遠。
迎風點點頭,淡淡的瞥了樂嘉言一眼,那眼神分明是……你還不動手?
迎風腳步挪動了一下,剛要上前……
只聽得一聲龍吟之聲響起,樂嘉言腰間的短劍已然出鞘,一道犀利的劍氣如江河翻湧,瞬間衝搏而出,引人發顫。
迎風只覺得眼前耀眼的白光閃過,眼花繚亂間,一絲寒氣逼近身體,緊跟著白衣飄然而過,岑崇軒出手接住樂嘉言的劍招,二人都是用劍的高手,每一招都是凌厲極致,決不拖泥帶水,劍花挽起,角度刁鑽,絕非常人所能接住。
迎風夾在二人中間,只覺得寒氣陣陣吹過髮間,可她,卻毫髮無損,她莞爾淺笑,默默記住了那一招一式。
只見樂嘉言劍意一變,那般飄渺絕倫,彷如青煙漫天而起,岑崇軒眉頭一皺,這一招,他從未見過,難道是……
在他思索的時候,樂嘉言的短劍已經別住他扇中長劍,他後退了半步,勝負,已經分出來了,雖然外人看不透,但他們二人心知肚明。
樂嘉言揚手將迎風的身子擁入懷中,唇邊,掛上一抹邪魅的冷笑。
“我帶迎風出去散步了,至於她身上那莫須有的罪責,你看著辦吧。選獸大會繼續延期一天,明天,我會出現。”
“你出現是為了我嗎?”一直默不作聲的迎風淡淡的瞥了眼樂嘉言,忽然開口。
岑崇軒猛然看向迎風,見她嬌媚的容顏上,竟有一絲清淺的笑,那笑,刺痛著他的眼。
樂嘉言發出輕笑,繼而點點頭,寵溺的颳了下迎風的鼻子,“自然是為了你!”
迎風眸子垂下,又揚起,她看著樂嘉言,笑容雖美,卻未達眼底。
她輕柔的理了理額前的留海,眸光瑩潤,神情嬌媚,好似那美人駐足月下,花落清池碧泉。
她的神情明明是冷的,卻總是無端讓他們心頭一熱的感覺,她的眼神,實在是太過於安靜了,可卻總能讓他們的心湖起了波瀾。
迎風離開屋子之前,回頭看了眼岑崇軒。
她道,“三師叔,今晚不要再熬夜了,你看起來很累。”
岑崇軒微怔,旋即對她笑了笑,從未有人如此關心過他,心底,驀然生了一絲憐惜。
……
樂嘉言帶迎風到了蕩劍門後山,他帶她飛上一棵大樹,將她摁在自己腿上,慵懶愜意的看著她,同時,一雙手不老實的在她後背遊移。
“剛才那樣關心岑崇軒很有意思嗎?”他開口,聲音涼涼的,神情卻是滿不在乎。
“三師叔昨天忙了一天,很累了,我不能關心一下嗎?”迎風看似隨意的開口,卻是語帶雙管。
“原來是想問這個啊?”樂嘉言輕笑,神情輕鬆了不少。
“昨天宮裡來人了,岑金軒得了重病,不知道還能熬過幾天,所以他連夜回宮了。好在,那個病秧子岑金軒挺過去了,應該死不了。”
樂嘉言說完大手不安分的遊移到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