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也比不上它。
樂嘉言和藍初一低調的混在蝦兵蟹將之中,好在這裡比較熱鬧,沒人注意到沿著角落裡行走的二人。
這時候,在他們前面的人群一陣騷動,樂嘉言和藍初一同時看過去,卻見一道熟悉的身影挾裹著凌雲的霸氣朝他們走來。
二人具是一愣,不可思議的看著走來的鄂鳴。
是鄂鳴嗎?樂嘉言扭頭,眼神示意藍初一。
藍初一此刻也是陷入極大的震驚之中,這一身玄色衣袍,亞麻色飄逸長髮,五官剛毅俊朗的男子不是鄂鳴又會是誰?
雖然鄂鳴常年不在蕩劍門內,但是他的容貌,樂嘉言和藍初一都是深深地記住的。
主要是他那一頭有異於其他人墨色青絲的長髮。
可是,朝他們走來的這個人,神情卻是讓他們覺得陌生的。
他們印象中的鄂鳴,神情是一貫的憂鬱淡然,他幾乎不開口說話,一切都寫在臉上,他大多數時候喜歡仰頭看天,或者一個人發呆。若不是他的眼睛偶爾會眨一眨,他們有時候簡直忘記了他的存在。
這個從小就一切成謎的二師兄,一直是他們好奇的物件,只是,無論他們如何調查,或者詢問,他就是不說出自己的身世和其他情況。
日子久了,樂嘉言他們也去失去了耐心。
只當鄂鳴是蕩劍門內可有可無的人,反正他也沒有野心,也不與人結怨,蕩劍門內有他沒他,都是一樣的。
驢子化身的鄂鳴並沒有注意到樂嘉言和藍十五,他能感覺到地宮內突然有了它熟悉的味道,卻是沒能想到,此時,已經有他的故人混了進來。
藍初一當初要週週保守秘密,不許告訴任何人是他救了這麼多水族生物的性命,週週是個守信用的人,這件事情,他自然是沒有告訴王子了。
這大大的烏龍也就一直延續了下來,直到今天了,藍初一和樂嘉言進了地宮方才知道原來鄂鳴就是南宮龍宮的麒麟王。
“王子,迎風姑娘不在這裡啊。”這時候,驢子身旁的豬俠環顧了下四周,小聲在驢子耳邊看。
“瓔珞那個臭丫頭把迎風帶去哪裡了?”驢子的語氣有些著急,他四處看著,眼底隱了絲絲擔憂和急躁。
倏忽,樂嘉言在聽到迎風這兩個字時,身子驀然一震,他的拳頭不由自主的握緊,如果迎風真的在這裡,他該怎麼面對她?
樂嘉言的心,從未有過的混亂糾結。
一抹清幽暗香襲來,擦著樂嘉言的身子而過,那嬌小玲瓏的身子是樂嘉言熟悉且最愛的。他抬頭,看到的卻只是迎風的背影了。
他看著迎風走到鄂鳴身邊,然後……鄂鳴自然的揚起手臂,將迎風迫不及待的擁入懷中。
樂嘉言怔怔的看著,視線在此刻像是蒙了一層薄霧,看不清楚,心也跟著潮溼起來。他的身子像是被定在了原地,當其他蝦兵蟹將都朝鄂鳴和迎風圍攏過去的時候,他獨獨的矗立在那裡,顯得突兀怪異。
沒有人此刻能看到他藏在火紅色蟹殼頭盔下的神情,他那雙世間罕有的桃花眼,此刻,盡失璀璨光芒,變得有些灰濛濛的,黯淡,憂傷。
藍初一深呼吸一口氣,看著逐漸轉過身來的迎風,此刻,他跟樂嘉言如此模樣,這丫頭一定是認不出來的,想來,真是有意思啊,堂堂蕩劍門的大師兄和掌門人竟然裝扮成蝦兵蟹將混進了海洋生物的地宮,他們如今渾身酸臭,頭上戴著可笑的頭盔,身上是破爛不堪怪異無比的護衣。
如此模樣,莫說是迎風了,就連他們自己都認不出自己來了。
迎風先前擦著樂嘉言的身子走過去,她遠遠地便看到了在人群中搜尋的驢子,猜想他是找自己的,便走了過來。
只是,在她與一個身穿紅色蟹將護衣的男子擦身而過的時候,她的心忽然慌了一下,一種熟悉的感覺悄然湧動。
說不出心中是什麼感覺,好像被什麼輕輕的敲了一下,讓她忍不住想回頭再看一眼。
可霸道的驢子卻不允許,他大咧咧的將迎風擁入懷中,不給她逃脫掙扎的機會。
“去哪裡了?不知道我到處找你嗎?”驢子霸道的開口,抬手勾起迎風下巴,在她唇上毫不客氣的狠狠親了一下。
吧唧一聲,迎風的臉飛快閃過一抹紅暈,她真的還做不到臉皮跟他一樣厚。
此時,一旁的蝦兵蟹將具是曖昧的笑著,膽子大點的還起鬨說,讓王子再親一個,驢子顯然心情很好,他撇撇嘴,卻沒有繼續吻下去,就算要親,也要回去沒人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