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獸魔聯軍的裝備,向著能量化的方向不斷前進!而這樣的揮霍,在以前連想都不敢想!
真正算起來,最近十數年的戰爭,人族軍隊個人實力甚至已超過強悍的魔族,然而……歷史卻在這裡開了個大玩笑。獸魔聯軍,反而開始依仗更先進強大的武器,以及更多的軍隊。在長年戰爭中勝多敗少,向著更重要的資源產地——鐵木城逐年推進!
打擊降臨前,隨著南方糧食的豐厚產出,獸魔聯軍無慮軍需拼命擴軍,最終已達兩百萬之眾。其中魔族軍人就佔了六十萬!相對百萬人的人族軍隊,勝利指日可待!
埃爾哈特甚至回想起那時的春風得意,似乎魔皇寶座已在指掌中,只待自己在人界立下足夠功勳,爭取到大多數臣子支援,便可由父皇手中接下皇冠,或者……推翻他!
然而……往事隨風!
一切夢想、一切榮耀,都在令人恐懼的莫名打擊下煙消雲散!
兩百萬聯軍,如今還能剩多少?十萬?二十萬?
埃爾哈特甚至已聯想到,魔皇格利菲斯大發雷霆,將自己無情處斬的一幕!
戰爭失敗,總是需要替罪羊來平息民憤,身為大皇子又如何,一樣要為魔族上百萬條人命負責!
“王,總算找到您了!”一聲語帶嗚咽地叫喊,忽然將森格兩人由呆愣中驚醒。
森格木木的抬眼望去,便見車輦邊,一名騎著犀角獸、衣衫襤褸的獸人戰士正並駕齊驅,定定看向自己的大眼中充滿血絲,淚水正漸漸的漫溢而出!
“哈根,原來你還活著?!”愣愣看著這獸人,森格面上慢慢浮現起多日不見的笑容,驚喜叫道,一邊親熱招呼哈根上車說話。
哈根按著犀角獸一躍而起,落在車前方寸之地,腳步一陣虛浮搖晃,差點沒摔落車下,幸而森格眼明手快一把將他拉住,才算沒當場出醜!
不好意思的笑笑,看看車廂狹小無處可坐,哈根索性面對森格盤膝而坐,搖頭道:“別提了!當初隨行的上百親衛,到現在為止,連我在內只有十二人還活著!最近兩天愈感虛弱,恐怕……也活不了幾日了!”
緊緊握住他肩,喉間只覺一陣陣哽咽,堵了半晌,森格才勉強抑制住悲傷,安慰道:“不會地,不會的!無論如何你都要扛過去!時間過去這麼久,要死早都死了,哪還能拖到現在!”
見他張嘴還欲說什麼,森格重重拍了下他厚實的肩止住話題:“你給我挺住!沒我的命令,無論如何都不準死!”
見他嘴唇乾裂,森格掏出個水囊遞給他:“來,喝口水再說!”
哈根也不客氣,扯下掩鼻布條,接過水囊便“咕嘟咕嘟”一通猛灌,直幹掉一半才滿足的擦擦嘴,將水囊還給森格,咧嘴笑道:“還是您深謀遠慮,這兩天都沒找到乾淨水源,可把我渴壞了!”
森格苦澀的笑笑,無神看向掀開的車簾外,前方,拖家帶口的逃難人流一直延伸到極目處,嘴裡喃喃說道:“這一路下來,還不知有多少子民能逃回帝國本土,唉……”
埃爾哈特一身華貴的皇子服飾,此時也已失去光鮮,正欲說什麼,忽而皺皺眉頭,才覺到掩鼻手帕有些幹了。
嘆了口氣,埃爾哈特掏出自備水囊倒了些水,慢條斯理將手帕再次濡溼,才甕聲甕氣道:“恐怕不會多!您沒發現,這兩日死去的人有些不同嗎?從各種症狀來看,我懷疑……瘟疫正在大規模爆發!現在別說他們,我們自己能留條命回去,就算不錯了!”
森格和哈根何嘗沒意識到這點,只是一直不願去想而已!
聞言之下,森格面色愈發愁苦,悶了半晌,看向哈根轉移話題道:“你的一、二、三兵團怎樣了?”
哈根笨拙的撓撓頭,苦笑道:“還能怎樣,活下來的沒多少,其他一路上都散了。我現在所有手下,只剩這十一名士兵。”
一邊埃爾哈特搖搖頭,再次插言道:“森格,你還有閒心擔心這些?想想吧,這麼多子民迴歸本土,是否有可能將瘟疫也帶回去!還有啊,敵人這次不知採用了什麼手段,半個月內打擊遍所有城市,帝國本土雖然遙遠,就真的安全嗎?我看……唉,未必啊!!!”
被他說的愈發煩悶,森格齜了齜牙,神情微惱道:“說這些有什麼用,你以為我不知道?!”
埃爾哈特頓時啞口無言,翻了翻白眼望向車外。眼下局勢糟糕至此,知道又怎樣,還不只能眼睜睜看著一切發生!
哈根擔心地看看森格,小心翼翼道:“森格王,埃爾哈特皇子說得也有道理,萬一瘟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