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肖恩所預料的那般,他的比賽是在第一場,而且也非常榮幸成為了萊恩王國這邊首位獲勝者,同時也是第一位成功晉級第二輪比賽的參賽者。
三十三場武鬥祭比賽,前十三場則被安排在上午開始。
二十六名參賽者中,有十位是種子選手,其中肖恩是第一位確認晉級的參賽者,整場比賽用時僅三十秒,比第二位確認成功晉級的參賽者提前了整整一分鐘。當肖恩的記錄被公佈出來時,其他幾個國家的那些種子選手就算再怎麼輕視萊恩王國,他們也都不得不將肖恩.康納利這個名字記憶在腦海中,而隨行的其他國家那些諜報人員,此時也已經開始在忙碌。
正如同佛洛里斯侯爵無法為肖恩准確的提供那些其他國家的白銀組參賽者的資料情報一樣,這些國家的諜報人員同樣無法準確的收集到其他參賽者的資料。事實上,包括法西斯王國在內的所有人從一開始就沒有真正的重視白銀組的比賽,他們都將精力投入到黃金組的比賽中來——直到肖恩的橫空出現。
尤其是黑爾斯王國的一方。
佐度的實力如何,他們很清楚,否則的話他也不可能成為黑爾斯王國三位參加白銀組武鬥祭的代表之一。
這一次,十七位種子選手裡,萊恩王國只有三位,剩下的十四個名額由其他四個國家所瓜分。其中,法西斯王國佔據的名額最多,足有五人;其次是羅布因公國的四位,然後才輪到黑爾斯王國的三位;而無論是綜合國力還是其他方面都要比羅布因公國更強一籌的喀羅莎部落聯合國卻只有兩個名額而已。
從這一點上,就能夠看得出來,哪怕是曾經差點被柴納斯帝國滅國的法西斯王國,在國家潛力和底蘊方面依舊要遠勝南大陸的周邊諸國。
可是,當這第一場比賽結束後,黑爾斯王國的人卻是沒有發現佐度的蹤跡。
就如同人間蒸發了一般。哪怕萊恩王國在聽聞意外後就派人協助搜尋,卻依舊無法發現佐度的蹤跡。但是實際上,在戰鬥結束時,所有人就都已經清楚了這場比賽的戰鬥結果:佐度的四肢都被肖恩廢了。如果沒有生命教會大祭司以上級別的人出手,佐度今後都不可能有康復的可能性。
而作為一位髮色並不怎麼純正明豔的邊緣貴族後裔,佐度的家族明顯不可能會為了救治他而花費太大的資金,更大的可能性就是將其徹底拋棄。但是此刻,黑爾斯王國的態度卻是和他們的一貫的習慣截然不同,大有一種不把佐度找出來就決不罷休的態度,只要是對黑爾斯的風俗習慣有所瞭解並且腦子稍微正常點的人,都知道他們的目的是什麼。
看著街道兩邊的景物不斷的後退,而萊恩王都的城門卻是近在咫尺,馬車內突然傳來了一聲輕嘆。
“我說話向來算話。你既然將識破的秘密告訴了我,那麼我就會治好你的問題。”肖恩的聲音,在馬車內響起。
“我只是不明白而已。”回話的人,正是此時黑爾斯王國正在尋找的那位佐度先生,“就算我將你口中所謂的識破告訴給你。但是你沒辦法像我這樣能夠快速的捕捉到一切移動軌跡的話,你還是沒辦法掌握的。”
“那倒未必。”肖恩微微一笑,不過很顯然他已經不打算再繼續這個話題了。
而佐度,在察覺到肖恩不打算再開口繼續這個話題後,他也選擇了沉默。當然,這種情況也與他此時的心態有著極大的關係,因為他此時所做出的選擇已經很明顯就是在背叛黑爾斯王國。而作為一個土生土長並且從小就接受著黑爾斯王國的精英式教育的人,這種心態之下當然伴隨著非常強烈的掙扎心理。
很快,馬車就出了城門然後駛向了郊區。
此時已是下午時分,從離開萊恩鬥競場到現在也已經有兩、三個小時之久。
看著車窗外的景色開始漸漸泛綠,人跡也越來越淡薄,佐度知道他們已經開始遠離王都的範圍了。
大概又前行了十數分鐘左右的時間。馬車終於停了下來。
“你在這裡等著吧。”
肖恩伸手開啟馬車的車門,然後一步跳到地面上。
而佐度,則努力掙扎著靠近車窗,將視線投向窗外的平地上,然後他便看到了令他心跳加速的一幕。
大概三十名披著冒險者斗篷的騎手就在距離他不遠處的空地上。旁邊還有一輛看起來有些破舊的馬車。但是如果仔細觀察的話,卻還是能夠看到這輛馬車並非是什麼破舊的馬車,而是經過刻意的修飾才變成這樣的,實際上這輛馬車應該是一輛剛從廠裡造出來不久的嶄新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