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得一乾二淨,甚至就連嘴唇都變白,彷彿體內的所有血液都消失一般。但是這種狀況並未持續太久,當他的心臟再一次發出一次強而有力的跳動時,安德魯所站的地方方圓數十米內瞬間就塌陷了足有兩米深,整片區域彷彿就像是被一個無形的力場給倒扣住一般,硬生生的消去一片。
只是在這股可怕的強烈波動之後,安德魯臉上的血色則又一次恢復正常,整個人看起來似乎什麼事都沒有。
但是如果仔細觀察的話,卻是可以發現安德魯的頭髮似乎短了那麼一寸,在他衣服的雙肩上多了一些灰黑色的菸灰。而且就連他整個人似乎也顯得更加凝實了一些。不再像之前那般看起來有幾分飄渺的錯覺感。
“你的罪又加重了。”就在這時,從安德魯的內心深處突然響起了貝斯的聲音。
“我知道。”安德魯微微嘆了口氣。
“你正在融入這個世界之中,再這麼下去你就要徹底受到這個世界的規則限制了。”貝斯的聲音急了幾分。
“還有一年。”安德魯沉默了片刻,然後才開始說道。
“別再殺人了。”貝斯再度開口說道,“你和我不同,我有著虛妄之界作為屏障,在這個界內我殺了人也不會受到他們的靈魂感染,因此不會揹負這個世界的罪。……我是你的劍,你的罪還是由我來揹負吧!”
“不用急,很快你就會有機會的。”安德魯輕笑一聲。“當我完成了和肖恩的契約,虛妄之界就會永固到你身上,到時候你就可以在這個世界上到處行走而不需要揹負世界的罪,所以接下來的事情就只能交給你和恩科斯了。”
“你要沉睡多久?”
“誰知道呢。”安德魯聳了聳肩,他略微活動了一下自己的肩膀。直接承受來自世界意志的原罪並不是那麼好過的,這讓他整個人多了一種更加真實的疲憊感。“不過在我沉睡期間。我希望你能夠照顧好阿碧絲、德克斯和娜娜莉。”
“保姆這種活,我覺得應該交給恩科斯。”貝斯毫不留情的說道,“只有像他那樣能夠在密封環境下種那麼多年花的傢伙,才能夠成為一名合格的保姆。……我是劍,我只會殺敵。”
“該死的,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又在說我的壞話。貝斯你是想死嗎?”恩科斯的咆哮聲,來得特別的突兀。
“那麼你可以告訴我,你現在正在幹什麼嗎?”貝斯反問了一句。
“種花!”恩科斯理直氣壯的說道,“黑色曼陀羅又要用完了。沒有這種原材料製作聖水的話,娜娜莉又要發脾氣了。”
“你看,這不就結了。” 貝斯的語氣顯得格外的淡定,“我剛才是在表揚你呢,當然如果你不喜歡的話,我也可以收回我剛才說的話。”
“真的嗎?”恩科斯有些將信將疑。
“從某種意義上而言……”安德魯思索了一下,然後說道,“確實是在稱讚你。”
“哼哼,知道本魔王大人比你優秀了吧!”恩科斯又開始嚷嚷起來。
“閉嘴!”作為深淵世界的魔主級別存在,恩科斯的靈魂格外強大,因此其靈魂力量自然是無與倫比,每當他像打了雞血一般嗷嗷叫的時候——尤其是在這以靈魂力量作為傳遞的聯絡中,安德魯和貝斯就會格外的頭痛。
“切。”恩科斯小聲的哼唧了一聲。
就在這時,大地再一次傳來一陣極其強烈的震動,這一次的地震完全不比之前那一次弱多少,甚至可以說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因為大半個努古斯莊園的建築幾乎都在這一次的地震中徹底變成一片廢墟,響徹在整個莊園之中的哀嚎聲又多了幾分。
但是在感受到這一次的地震之中,安德魯閉上雙眼默默的感受了一下週圍的氣息,然後臉上才露出一絲笑容。
本來他還以為需要自己出手幫但丁和瑞娜這兩個騎士的忙,但是就目前來看顯然是在活抓了海拉之後,肖恩等人回過頭對瑞娜和但丁進行了援助,逼退了那名準聖域強者,所以眾人都已經安全離開。而之所以這一次的地震波動會比上一次強烈,純粹是因為肖恩等人動用了某種爆炸裝置,將整個傳送陣都給摧毀了。
當然,也並不是所有人都是透過傳送陣離開的。
像但丁就是和羅索、艾薇兒一起護送帕秋莉離開,畢竟如今傳送陣的科技還不完善,既然要將海拉一起帶回虛空之城,那麼就必須要有一個人讓位。至於那位追隨在海拉身邊的黃金強者,她則將會和但丁一起橫穿數塊領地然後返回虛空之城,不過那個時候安德魯相信這片區域應該是屬於安全區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