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可以確保第二步兵團不會因為遭遇突襲而導致陣形潰敗,同樣的也可以在發現敵人時第一時間轉而攻擊陣形或者防禦陣形,而通常當第二步兵團擺出這種前進陣形時,就意味著諾克已經做好全面戰鬥的準備了。
當夜幕再一次降臨時,諾克終於發現了斯大林等人的蹤跡。
事實上。在眼下的情況中,只要不是瞎子就絕對不可能發現不了斯大林。
……
這是一處地勢較高的坡地,它是落花山脈旁支的一處峰口,高度只有百來米而已。
雖然高度並不算多麼高,可是這處坡地卻是有一處非常陡峭的斜坡,地勢平坦的地形只有兩處,也就是說如果想要上到這處坡地的話。就只能從這兩處地勢比較平坦的地形出發。
佔據了高地山頭的,便是在回谷丘陵防線被達比昂軍突破後才選擇突圍而出的第一步兵團。
此時還倖存於此的第一步兵團士兵。還不到三十人。
雖然當時突圍時還有百來人,可是在隨後的追擊中不斷的產生減員,等到抵達這處高地時就只剩七十來人而已。緊接著,便又是一輪極為激烈的高地攻防戰,或許是因為諸神可憐,原本行將全軍覆沒的第一步兵團終於在一場突如其來的大暴雨中幸運的躲過了這一次絕殺。
只是,因為飢餓和疲憊,再加上傷痕累累的身軀,最終還是有十數名士兵因為這場暴雨而死去。
等到今天,第二場暴雨之後。還活著的人就只剩二十餘人。
斯大林,雖然還算活著,可是他的臉色卻已經非常蒼白,幾乎是毫無血色可言。身上那一套皮甲,也不知是被他脫下還是因為其他原因。反正此刻並未穿戴在他的身上,取而代之的是纏繞著整個上半身的紅色繃帶——那是被鮮血和雨水浸溼的繃帶,按理而言此時自然是需要給斯大林清理傷口和更換繃帶,只不過很顯然,在這處高地已經沒有這樣的物資了。
當然,最讓人震撼的卻並不是如此。
而是此刻,斯大林整個人就被捆綁在一杆旗幟的旗杆上,但是如果仔細觀察的話,便可以發現斯大林的右腿上有一道從大腿根部直達腳踝的猙獰創口。很明顯,因為這條傷口,斯大林已經無法繼續站著,可是他的驕傲和榮譽卻也不允許他就這麼躺下,因此才會將自己固定在這旗杆上——只要他還拿得動兵器,那麼他就絕不可能放棄。
“大人,敵人似乎已經在準備進攻了。”一名年紀約二十六、七的男子沉聲說道。
他的臉上有一道從額頭劃過左眼的傷痕,這道傷痕血肉翻卷,隱隱泛紫,而且時不時還會有血水流出,很明顯這是一道非常“新鮮”的傷口。而除了臉上有這麼一條猙獰的傷痕外,他的身上同樣沒有穿戴皮甲,而是和斯大林一樣都纏繞著血紅色的繃帶,只不過幸運的是他還能自己站在這裡,而不需要穩住身體。
在那場用鮮血和生命捍衛榮譽的血色防線上,第一步兵團近百名隸屬於指揮體系各階層的軍官全部死絕。這名男子,本只是一名在第一步兵團中軍階比較低的中隊長,還遠遠夠不上進入指揮體系,可是此刻他卻是除了斯大林外在場的第一步兵團士兵裡軍階最高的人。
而他臉上的這道猙獰傷痕,同樣也是為了救斯大林而落下的。
聽到這名男子的話,斯大林望了一眼高地的下坡,那裡已經點燃了密密麻麻的火把,此時天色並未算多麼黑,其實完全不需要點火把用來照明的,因此敵人的目的很容易就可以猜中——士氣打擊。面對被圍困住的敵人,在夜幕下點亮火把進行圍困,可以很大程度上削弱敵軍計程車氣,從而導致敵軍戰鬥力的下降,甚至還可以不戰而勝。
這些都是常規戰術。
只是,在眼下的情況下還做出這種舉動的,斯大林的臉上便有幾分不屑。而不止斯大林,此刻還倖存著的其他第一步兵團計程車兵,臉上同樣有著濃濃的不屑與嘲弄之色。
如果真的可以打擊他們計程車氣,或者是讓他們投降的話,第一步兵團還會在這種地方做最後的抗爭嗎?因為清楚敵軍下一次發起進攻時,便是他們第一步兵團全軍覆沒之時,因此他們所有人早就已經將生死置之度外了。只要能夠再拉一個人陪葬,對於他們而言就不算吃虧,如果能夠拉兩個人陪葬,那基本就是穩賺不賠了。
“害怕嗎?”斯大林問道。他雖然臉色蒼白,可是聲音卻依舊非常有力。
“害怕!”所有人轟然而笑。
“是啊,我也害怕。”斯大林笑道,“但是……”
“像個英雄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