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很快就起身,跟著身邊的同伴朝著另一邊走去,在那裡還躺著一名年輕的傭兵。這名傭兵不會超過三十歲,實力便已達上位白銀,一直以來都被傭兵團重點培養著,只是在剛才的戰鬥中,為了保護傭兵團的團長,以身為盾擋下了敵方那名黃金境精靈的最後一擊,為自己的團長爭取到一次梟首的機會。
“萊汀,你覺得怎麼樣?”那名被稱為頭兒的傭兵團團長走了過來,其他那些傭兵也默默的圍了上來。
剛才那一場最後的困獸之戰,比他們所想象的還為危險,若不是萊汀的話,他們恐怕還得再付出幾條性命,才能夠取勝。
萊汀的傷口在胸腹間,而且還是被一劍捅了個對穿,以傭兵團那種使用止血草和止血粉的治療手段,很難壓制得住這樣的傷口大出血,就算幸運的能夠止住血,但是在缺乏足夠治療手段的情況下。也幾乎不可能讓傷者撐到第二天。此時的萊汀,明顯已經連眼睛都睜不開了,他也只能發出幾聲低喃。可是聲音之微弱根本就沒有人聽得清他到底在說什麼。
場內的氣氛,變得沉重起來。
“很抱歉,儘管這個場面看起來確實很哀傷,但是我還是不得不開口打擾一下。”
突兀的聲音,突然從附近響起,瞬間就驚得這些傭兵們立即轉頭而視。
在他們的視線範圍內,有兩道身影正緩步走來。
藉著月光的照耀。所有傭兵都能夠看清這兩道身影是一名年輕人以及一名……精靈。
幾乎是一種下意識的反應,所有的傭兵瞬間就開始慌亂的尋找武器,這種亂糟糟的場面讓那名精靈的嘴角微微一揚。露出一個不屑的神色。不過這種混亂也並未持續太久,很快所有傭兵就都已經做好了戰鬥準備,而站在這些傭兵最前方的,自然就是三名實力儲存得最為完整的黃金境強者。
“你們是誰?”那名傭兵團的團長看著這兩人站在大約三十米外的位置。不僅沒有絲毫的放鬆。反而更覺壓力。
這兩人,自然就是肖恩和羅蒂卡巴斯了。
如同肖恩所猜測的一樣,或許是因為覺得戰鬥已經徹底結束了,因此這些傭兵在撤離現場之後並未走得太遠,大概也就是在一公里外的地方就選擇安頓。不過從目前的情況上,很明顯這裡也是這些傭兵計劃中的一環,否則的話周圍的地面上不會有那麼多的食物和清水,只是就連他們也沒有想到會損失這麼多人手而已。
“我們是誰並不重要。”肖恩輕輕的搖了搖頭。“最重要的是,我對你們搶來的那件寶物挺感興趣的。”
聽到肖恩的話。所有的傭兵瞬間臉色大變。
其中絕大多數人的目光,都望向了羅蒂卡巴斯。對於這些從未參加過地底戰爭,也沒有什麼機會去了解精靈族群情況的傭兵們而言,他們很難分辨出暗精靈和其他精靈之間的不同。至少在他們看來,羅蒂卡巴斯和灰精靈並沒有太大的區別。
“你們是那些精靈的同伴嗎?”那名傭兵團的團長再度問道。
“不是。”肖恩很乾脆的否認,“只是被你們那些血腥味吸引過來的好奇旅人而已。”
“原來是豺狗種。”傭兵團中有人發出嗤笑聲。
豺狗種,是一種蔑稱,是蠻荒之地這裡專門用來形容那些趁火打劫想分一杯羹的人。
肖恩的目光掃向這名開口的傭兵,冰冷的眼神讓對方不禁打了個寒顫,更是下意識的倒退了一步。但是很快,他就意識到這個動作讓他顏面掃地,於是他便紅著臉又往前走了兩步,不甘示弱的反瞪著肖恩。只是這個時候,肖恩卻已經懶得理會對方了,不過區區一名下位白銀而已,現在已經不足以讓肖恩重視了。
“我犧牲了不少的人手才拿到這件東西,只憑你們這麼兩句話就想分一杯羹,不覺得有些過分嗎?”
“過分?”肖恩冷笑一聲,“那些精靈信任你們,所以才會洩露出機密給你們知道,結果你們反過頭就將他們殺得一乾二淨,甚至還有虐屍的行為,不知道誰更過分一些?”
“這只是蠻荒之地的生存法則而已。”聽到肖恩的話,這名傭兵團的團長就已經知道肖恩不是什麼好招惹的角色,只是平白無故的讓出自己的利益給這兩個人,這卻是讓他感到異常的不甘心,“這東西是我們拿到的,哪有平白無故分出利益的道理。”
“既然如此,那麼我們之間也確實沒什麼好說的了。”肖恩聳了聳肩,“在蠻荒之地這裡,精靈族的至寶並不算多,真正算起來只有三件而已,而不管你手中的東西是哪一件,說實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