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並不注重戰果如何,而是將一身的力氣全部都發揮出來,只求最大程度的將敵軍的陣勢給切割開。但是步兵畢竟是步兵,沒有騎兵那種藉助馬匹的衝鋒能力,因此哪怕這些輕戰步兵和戟兵組成的陣勢並不算特別厚,但是安諾率領的這支衝鋒部隊卻也依舊沒有貫穿而出,反而看起來更像是將自己等人陷入危險之中一般,被敵軍給反包圍起來。
面對敵軍的重重包圍,安諾等人倒沒有絲毫的畏懼,他們直接就在敵軍的中間展開防禦陣勢,看起來雖然是被敵軍給包圍,但是又有誰能夠確定這並不是一顆毒瘤呢?
兩百名長槍兵在北地蠻人的保護下開,開始挺槍而刺,他們只需要不斷的將長槍朝著四邊八方刺出就行了,至於其他的事情他們根本就不需要理會。而輕戰步兵和戟兵當然也不可能放任這顆毒瘤在這裡繼續生長,他們中圍繞著這支部隊的那一部分,開始將手中的兵器往這顆毒瘤上扎,而且也已經有越來越多的人捲入到這場發生在輕戰步兵內圈的戰鬥中來。
另一部分沒辦法加入到這處戰鬥中來的部隊,則開始朝著營地發起一輪猛攻,他們的目標就是那名剛才開口發號施令的指揮官。這些人都已經不是什麼新兵了,當然知道一名指揮官對於一支部隊而言有多麼重要,只要能夠活捉或者擊殺對方的指揮官,那麼這支部隊也就徹底崩潰了。
上一次他們在和英勇之劍僱傭兵團交戰時,就是吃了這方面的虧。
可是威廉又哪有可能那麼容易被抓住,五百名持盾劍的新兵們,就是這個營地的最後一道防線。他們想要抓住或者擊殺威廉,就必須要突破這最後一道防線,但是這五百人都是白鴿鎮的青年,他們和達布羅恩僱傭兵團簡直就是死仇關係,因此又哪有可能那麼容易被擊潰呢。
至於那六百名達布羅恩僱傭兵團的劍士部隊,威廉根本就懶得去理會,他在營地周圍佈置的陷阱,也就是針對正面衝鋒的這些人而已,周圍根本就沒有任何陷阱。但是這些劍士部隊卻是連一個險也不敢冒,只敢在周圍遊走待機,白白浪費體力,從這一點來判斷,這些劍士部隊早就已經輸了。
若是他們敢冒險突入的話,那麼威廉反而不得不立即宣佈撤退。
正是這一點小小的心理戰術獲勝,才讓威廉有了拖延的時間,自然也就有了可以在這裡儘可能多的拼殺掉一些敵人的時間。他很清楚,只要一支軍隊有了第一次潰逃,那麼想要重新將士氣拉攏起來就會非常困難了,所以哪怕是最後階段的撤退,威廉也必須營造出一種暫時xing戰略撤退的局面,而不能讓這種撤退變成一種潰退。
敵軍弓箭手的箭矢,開始不斷的shè向營地,安諾所處的戰場因為有敵軍自己人的緣故,因此對方的弓箭並不敢shè向那裡。如此一來,這一點又成為威廉算計下的結果,他抬起頭望了一眼天sè,大概還有十幾分鍾就會進入黑夜,到時候戰場上會陷入一個黑暗的境地,在失去火把和光線的情況,弓箭手的作用會低很多,而那個時候就是他下令撤退的時候。
以營地圍繞形成的戰場,已經開始變得犬牙交錯起來,雙方的兵士已經進入真正的拼殺階段,這個狀態下就只能依靠交戰雙方的軍隊素質和軍備了。但是這一點,卻是誰都清楚,普達民兵團的民兵們,是絕對無法在這兩個方面上贏得了對方的,因為差距實在太大了,而且交戰雙方的傷亡數字比,也已經開始增大。
原本意料中的大獲全勝局面並沒有像達布羅恩想象中那般出現,再加上安諾那一顆毒瘤正在不斷的擊殺他輕戰步兵,達布羅恩發出一聲yin狠的嗓音:“威斯先生!……能夠在那處戰場上落下攻擊嗎?”
達布羅恩所指的方向,赫然就是安諾布在敵軍陣中的防禦陣。
站在旁邊手持一根長杖的一名中年男子看了一眼,然後開口說道:“我需要再靠近一些,最少要接近到三百米的位置。”
達布羅恩點頭,於是他以及身邊十多名騎兵也就開始護送這位名叫威斯的中年開始逐步靠近戰場。這幾人一動,威廉當然也就看得十分清楚,可是在眼下這種情況,他就算內心有些疑慮,可是也沒時間讓他仔細思索原因,於是就只能看到對方逐漸來到距離前線戰陣大概三百米處的地方。
不過數秒鐘後,在安諾等人的頭上,便有一團烏雲正在快速的凝聚著,強大無匹的魔力波動就算是威廉也都可以清楚的感受得到。
這一瞬間,威廉的臉sè猛然一白:魔法師!
“對方怎麼會有魔法師!”
似乎是為了響應威廉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