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露出了些許的輕蔑,“能別引我發笑嗎?既然我都能夠獲得烏列爾了,你真的以為我就什麼都不知道嗎?……不止是烏列爾,包括你的米迦勒,納扎爾聖騎士長的拉斐爾,甚至還有拉貴爾、加百列。根本就不是晨光之主的東西,而是誕生於晨光之主成神之前更早時代的產物。”
“夠了!”齊格斯怒喝一聲,眼裡已有了一絲慍怒。“吾主之榮光,不允許你進行任何汙衊!我是看在你也是晨光信徒,而且能夠驅使得了烏列爾,才格外的好言相勸。若你再執迷不悟……”
“還真是抱歉呢。”戴安發出一聲輕笑,笑聲中滿是對齊格斯和納扎爾的嘲諷,“我體內流淌著的血液既不是你們口中所謂的皇室成員,也更不是什麼晨光信徒。我就是我。一位受某人的饋贈而獲得烏列爾的幸運兒而已。我和他之間有個約定,在完成這個約定之前。誰也無法擋住我前進的步伐。”
聽到戴安的話,齊格斯的瞳孔猛然一縮,渾厚且驚人的氣勢沖天而起,而一旁的納扎爾也是在同一時間就爆發出驚人的氣勢。這兩人的氣勢一經爆發而出。周圍的空間甚至有了一股沉重感,就好像是空間的引力被憑空改變了一樣,大地產生了無數細小的裂紋,細碎的沙石在地面的輕微震盪下微微漂浮而起,一浪高過一浪的可怕氣勢更是不斷向著戴安逼去。
在這股強大的威壓之下,縱然是穿戴著烏列爾的戴安,也不由得倒退了三步才堪堪穩住身形。
而他後退踏落的每一步,也都在地上震出一個深過腳踝的印坑。
“墮落者!”齊格斯的聲音陰沉得彷彿能夠滴出水,在這股如此強烈的聲勢之下。更是顯露出一種前所未有的強大聲勢,“沒想到,烏列爾居然會落入你這種人的手上!為了不讓吾主的榮光蒙受灰塵。我只能將你斬殺於此了!”
“嘖。”戴安發出一聲輕嘖,“到頭來還不是要強搶,何必說得那麼冠冕堂皇……”
幾乎是不等戴安將話說完,穿戴者拉斐爾的納扎爾就已經搶先向戴安發起了進攻。
那套看起來幾乎相當於重灌步兵兩倍以上重量的鎧甲,對於納扎爾而言卻是完全毫無影響。
只見他以極快的速度衝到了戴安的面前,那面一米七高的重型塔盾在他手上就跟普通的小圓盾沒什麼區別。隨著他揚手一拍,赫然就是一個盾擊甩出。
盾擊。是戰士們的一種常用手段,其目的在於使用小型盾牌向敵人的臉部發起一次攻擊,以製造一次短暫的眩暈效果。
但是在納扎爾的這個重型塔盾之下,這個盾擊可就不是朝著臉部拍去了,而是朝著戴安的全身拍去。只要被這個重型塔盾拍實的話,以納扎爾的強大實力所爆發出來的傷害力,就算戴安有烏列爾庇護不至於被一擊就拍飛甚至是直接被拍成重傷,可也難免會因此受到影響而導致重心失去平衡。
而納扎爾的攻擊,也遠不止如此。
在他揮出盾擊的同時,他右手緊握著的長槍也隱藏在塔盾的背面發出如同附骨之疽般的刺擊。
這一種攻擊方式,是納扎爾極為熟練的先手戰鬥技巧——他的敵人往往都會被這面誇張的塔盾所吸引注意力,導致他們會盡可能的保持一個適當的距離,不至於會被塔盾的盾擊所拍中。所以自然往往就會忽略了隱藏在塔盾底下的第二重攻擊,當塔盾揮空而對方正試圖展開反擊時,他們就不得不倉促的應對來自納扎爾的第二次攻擊了。
這還是他的對手擁有快速反應能力的前提條件。
事實上,納扎爾的絕大多數敵人都會被潛伏於塔盾地下的短槍刺擊直接斃命。
不過既然對手是穿戴著烏列爾的同等級強者,納扎爾自然不會認為自己可以一擊將其斃命。他的目的只在於迫使對手不得不倉促應對他的短槍刺擊,如此一來戴安自然就會落入下風之中,戰鬥節奏也會被納扎爾徹底掌控,屆時只要讓齊格斯從旁掠陣尋找一個合適的機會,那麼他們就必然可以將戴安拿下。
可是,納扎爾的算盤打得精,卻不代表戴安就是個笨蛋。
他雖然有些心驚——畢竟四大聖騎士長的如雷貫耳伴隨了戴安近三十年,此時彼此成為了敵人,自然難免也會緊張。可是這種緊張,也早就伴隨著之前彼此的對峙和對話消失得無影無蹤。更不用說此時的戴安也是在經受愛德華無數摧殘下快速成長起來的強者。
所以當納扎爾衝至戴安的面前,揚手就是盾擊和短槍刺擊時,戴安卻是想都沒想就下意識的揮劍而動。
他手中那柄如同門板一般巨大的重劍。毫不留情的狠狠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