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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這是什麼?這是迷藥!把他的衣服脫了!”郭冰雪大叫道:“不行,不行!新四軍怎麼能調戲婦女呢!我承認,我是女的。”年輕軍官笑了:“說!你到底想幹什麼!”郭冰雪說:“來看我姐。我沒幹壞事。”年輕軍官冷笑幾聲:“五天前,你在渦縣小李莊,用蒙汗藥迷倒兩個人,騙了這張通行證。這幾天,你跑了幾百裡地,一會兒扮男,一會扮女。騙誰呢!招了吧,免得皮肉受苦。”郭冰雪吃驚道:“你都知道?”年輕官軍面露得色:“說吧,是誰派你來的?鬼子,還是國民黨。”

郭冰雪實話實說了:“我招。我是來找人的。找我姐跟我姐夫。我姐叫楊紫雲,我姐夫叫朱國柱,他們都是北平的大學生,會日語?”年輕軍官不由自主站了起來,“你認識楊紫雲和朱國柱?”郭冰雪驚喜道:“是啊。你快帶我去見他們。他們是不是已經結婚了?”年輕軍官把包袱一包,走了出去,站在門口的戰士麻利地把門鎖上。郭冰雪衝過去拍門,一邊喊道:“哎,哎,哎,憑什麼關我?快開門!”

愛在戰火紛飛時 第六章1(3)

張世傑很順利地進了根據地。既然來了,就要多走走多看看,日後也好多個念想。他換上了早準備好的新四軍軍服,用幾天時間,以軍部參謀的身份,跑遍了大半個根據地。每到一處,他必去訓練場。每到訓練場,他必指導戰士們進行訓練。一路走下來,沒有人懷疑他的身份。郭冰雪被抓這天,張世傑已經來到了六支隊的地界。照例,他站在訓練場邊支了幾招後,就把成群的戰士吸引到了身邊。張世傑一邊幫戰士們校槍,一邊以首長和行家的口吻說道:“槍要常擦,新槍和繳獲的槍,一定要讓神槍手們校校。咱們這兒子彈奇缺,不可能真槍實彈練,怎麼辦?只能把這傢伙摸順手了。槍打不準,拼刺刀又不行,一上去,準沒命。”他拍拍屁股上的灰,“哎,從你們這兒到六支隊部能抄近路嗎?”排長很熱心地說道:“能。你從這兒向東,遇到一個大道向北,走一里地再沿著小路往東北,就到大李莊了。”“好了,都去練吧。咱們戰場上見。再見。”張世傑行了個軍禮,從一個戰士手中接過馬韁繩。說話間,有十幾個戰士在一個黑臉軍官的指揮下,已完成對張世傑的包圍。黑臉軍官閃到一棵大樹後面喊道:“五排的都聽著——跑步進掩體!”那些圍著張世傑的戰士們紛紛跑向掩體。張世傑笑著道,“彎腰跑,這樣目標小——”黑臉軍官又喊,“二柱子,槍上膛。哎——別上馬,咱們聊聊!”他向張世傑招招手。張世傑準備上馬,“下次吧,我在執行任務。”黑臉軍官朝張世傑腳前開一槍,“你是行家,看看你走不走得了。把槍放下,朝我這邊走。”“別誤會,有話好好說。”張世傑把槍套連槍扔在地上。黑臉軍官道:“不錯。還有一支。”張世傑愣了一下,揪開衣襟,把槍取出來扔到地上。黑臉軍官從樹後閃出去,“你還有幾把飛刀,扔了吧。”張世傑很感意外,把飛刀摸出來扔到地上,“不錯,根據地還有能人。”黑臉軍官喝叱,“把槍瞄準他,別大意!你要再從我眼皮底下溜了,我只好當戰士了。別反抗,讓他們好好捆你。”張世傑舉起手,“捆吧。”黑臉軍官一揮手,四個戰士撲過去,把張世傑撲倒在地。戰士們用很大氣力捆,疼得張世傑呲牙咧嘴。張世傑被捆成個粽子後,從地上艱難站起來,仰著半張沾著灰土的臉,朝黑臉軍官啐一口血汙,“混賬!”黑臉軍官並不生氣,伸手擦擦臉,“沒辦法,上級有令,一定要抓個活的。我呢,又不想讓你傷我們一個人。”張世傑笑了起來,“不怪你。你是連長吧?”黑臉軍官道:“連長、營長並不重要。說說,為什麼要戲弄我們?你是哪一路的?”張世傑央求道:“鬆鬆吧,捆得太緊。我從江南過來,你說我是哪一路的?軍部的。別耽誤我的事?”黑臉軍官道:“軍部的?你可真敢編!你的嘴可真硬!我看你是國民黨第九戰區的特務。錯不了!帶走——”張世傑急忙辯解道:“我不是國民黨特務。你看我像嗎?”黑臉軍官道:“像不像你說了不算!帶走。”

黑臉軍官帶著兩個兵押著張世傑進了一個院子。剛走到審訊室,就聽見一個房間有人在大叫,“我餓了,我要吃飯。人呢,都死絕了?!”正準備進那個房間的年輕軍官看見這一行人,走了過來,“王連長,你們立大功了。”黑臉軍官道:“小意思。可別大意,這小子厲害得很,問他一路,你猜他說什麼?”房間的門被踢得啪啪響,“餓死人了!我要撒尿——”年輕軍官喊了一聲:“吼什麼?!哎,你說了什麼?”張世傑咧開嘴笑了,“你們都不配問我的身份。”黑臉軍官指著張世傑,“你聽聽,狂不狂?”年輕軍官看看張世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