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是同志加戰友。”郭冰雪銀鈴般的笑聲頓時撐滿了整條山谷,“首先他們倆是一個男人一個女人。朱國柱連我的手都沒拉過,可他不是個太監呀。難道你是個睜眼瞎?看不出他喜歡的是你家紫雲?”
高連升聽不過了,接道:“郭小姐,說這些你不覺得太過分嗎?”郭冰雪白了高連升一眼,“講點規矩行不?主僕分不清,你還混什麼?你就不怕萬一我成了你家的二少奶奶,我會把你的臭嘴縫起來?”張世傑笑著接道:“這是不可能的。你們讓參議員的千金說個夠。小雪?”郭冰雪驚訝地看著張世傑,“你叫我什麼?再叫一遍?你是不是覺著我也挺可愛的?世傑,你是個複雜的男人,不是個痴情男人。我跟楊紫雲風格不同?”張世傑打斷道:“夠了!你的直白真讓人受不了!”一拍馬背躥了出去。
郭冰雪不依不饒,“朱國柱要是沒愛上楊紫雲,我這郭字倒著寫。張世傑,你太慣著你那小愛人了。讓她一個人參軍,是步臭棋,臭不可聞!”張世傑跑出一箭之地,郭冰雪的話還是字字誅心。他真的不想考慮自己和楊紫雲關係的另一種可能性。自從加入共產黨,他只想儲存愛情這一份私有財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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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在戰火紛飛時 第三章1(1)
兒子杳無音訊,郭冰雪又去了金竹溝,朱照鄰越想越覺得此事非同小可。他馬上派人去新野,叫大兒子朱國棟回太平鎮商量對策。三兒子參加新四軍、朱家的兒子拐走張家兒子的未婚妻、自己未過門的兒媳婦路上出了意外,哪一件事發生了,都不小。
朱國棟耐心聽了父親和二弟的敘說後,說道:“看問題要看本質。國柱拐走楊紫雲,是不可能的。我相信張家也這麼看。這種謠言只能讓它自生自滅。出面解釋,只能越描越黑。冰雪表妹隻身去金竹溝找人,你們都阻攔過,她出任何事情,只能由她自己負責。她又不是三歲小孩。我分析,事情的真相應該是這樣的:張世傑是共產黨,他帶著楊紫雲和夥計們去投共產黨,咱們家老三也跟過去了。事情只能是這個樣子。張世傑要是真的參加了新四軍,麻煩就大了。”朱照鄰聽完大兒子的分析,自責了好一陣兒,問朱國棟該怎麼辦。朱國棟想了一會兒說:“我早說過張世傑是個人物,不能小看,不能讓他坐大。控制他的辦法只有兩個:一是讓他帶人跟我幹,一是把他拴在太平鎮。這麼做才符合咱們家目前的最大利益。我的意思是:主動出擊,迫使張世傑回到太平鎮。”
父子三人經過商議,決定正式去張家說說這件事。由頭好找,下個月十四是朱照鄰的六十大壽,送個請帖請張德威和李玉潔來吃酒。
李玉潔在後花園聽梧桐說朱照鄰和朱國棟來送請柬,隨口說一句:“野貓子進宅,不會是啥好事。去把大少爺叫回來。面子總要給人家的。”李玉潔進了客廳,自然是先祝賀朱國棟榮升上校團長,自然是感嘆自己的幾個兒子目光短淺、沒有出息。
朱國棟謙虛了幾句,話鋒一轉說道:“伯父,伯母,朱家和張家,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我們兩家能興盛百年,富過三代,是遵循了老規矩的結果。這個老規矩就是:有皇上時忠於皇上,沒皇上時決不跟政府做對。”李玉潔也帶了臉色說:“賢侄這話像是話裡有話。同順興懂規矩,我們淮源盛難道就不懂規矩嗎?”張德威道:“照鄰老弟,國棟賢侄,有話請直說。”
朱照鄰道:“你家世傑這兩年可沒少跟共產黨做生意?”李玉潔不客氣地打斷道:“國共已經合作,早在一個鍋裡攪勺子了。”朱國棟笑了起來,“國共十幾年前還好得跟一個人似的。結果怎麼樣?民國十六年,上海一個‘四·一二’事件,長沙一個‘馬日’事件,武漢一個分共,血流成河了。接著,共產黨也開始抓起了槍桿子。這一打就打了十年。伯父、伯母,聽我的沒錯,啥時候涉紅,都不是小事。我聽說世傑帶了二十多個人去金竹溝參加了新四軍,我們家老三也跟去了,這可不是個小事。我從新野專程回來,就是跟你們幾位老人商量如何處置這件事。”張德威和李玉潔一時真不知該如何回答。說世傑根本沒去金竹溝,拿不出證據證明。說朱國柱和楊紫雲去了金竹溝,也拿不出證據證明。再說,楊紫雲畢竟是自己家沒過門的兒媳婦,說她跟朱家的少爺一起出走,傷的是自己的面子。
朱照鄰一看兩人都在發呆,接著說:“他們一走,這不,把郭家的冰雪也勾走了。得趕緊想辦法,去金竹溝把他們找回來。”李玉潔不客氣了,“我聽明白了,你們這是來告世傑的狀!世傑是帶著貨物出的門,太平鎮至少幾百個人都看見了。你們說他去金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