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讓你去演兵場。”
來接郭冰雪的人是朱國棟,這讓郭冰雪十分失望。朱國棟得知別廷芳退了二弟送去的一千塊大洋,還以為是送少了。再一打聽,才知道張世傑準備成立自衛隊,驚得出了一身冷汗。隨棗一仗下來,手下的兵只剩不足一個營,朱國棟對亂世生存之難又多了幾分恐懼。楊開泰坐大了,張世傑也坐大了,這可不是小事。聽到三弟朱國柱和楊紫雲已經到了第九戰區的傳聞後,朱國棟決定向楊開泰丟擲橄欖枝。上山的由頭自然好找:接失去父母的表妹兼沒過門的弟媳婦回家。
楊開泰看見郭冰雪跑過來,說道:“郭小姐,朱團長來接你回太平鎮。你收拾收拾,跟他回去吧。”朱國棟道:“表妹,有件事實在不好再瞞著你。我一個同學在第九戰區,他說他去年秋天在九江見過國柱和紫雲。他一口咬定說他們倆已經結婚了?開泰是紫雲的親哥?反正這事是亂了套了。這事兒恐怕得好好商量商量。要是傳言屬實,那就太對不住你了。”郭冰雪冷笑一聲:“商量個屁!退婚唄。難道你們想讓我當國柱的姨太太?你們家能幹出這種缺德事。楊大哥,謝謝你的款待。要走了,我給你一個忠告:好馬不吃回頭草,千萬別走招安的路。”朱國棟訕笑著:“表妹,我們實在禮數不周,早該把你接走的?”郭冰雪打斷道:“我自己有腿,用不著你來接。”轉身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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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在戰火紛飛時 第五章5(2)
朱國棟也不生氣,帶著自己的衛隊下了山。朱國棟剛進家門,一輛軍用卡車從朱家大門外駛過,停到淮源盛總號門外。卡車上下來幾個兵,把車廂後的擋板開啟。一個肥胖軍官從司機房跳下來。劉金聲忙迎上去,笑道:“溫副官,弟兄們,快請。早上一起來,聽見樹上喜鵲直叫,我正納悶會是啥喜事,原來今天有貴客光臨。”肥胖軍官齜出一口黃牙,“假話!不過我愛聽。咱先把正事辦了。把槍和子彈抬下來。別司令交待過,給太平鎮送槍,要大張旗鼓,用不著藏著掖著。把箱子都開啟。”劉金聲忙道:“別別別!來人卸貨——沏壺新茶,備二十個煙泡——備五把煙槍——”溫副官捅了劉金聲一下,“小聲點!”劉金聲誇張地搧搧自己的臉:“我該死!給您備了一斤多呢!”溫副官眼裡頓時放出奇異的光亮:“還是你們疼我呀。二少爺呢?”劉金聲道:“馬上就到。”
幾個人把箱子開啟,一箱箱都是新嶄嶄的三八大蓋,黑烏烏反著光,一下子把看熱鬧的人都吸引過來。溫副官對這種效果很滿意,高聲叫道:“匾呢?匾呢?”正在車上往下搬箱子的一個夥計問道:“是不是這個?”把包在紅綢子裡面的匾舉起來。溫副官道:“就是它,快拿下來。”話音未落,張世傑跑了過來,堆出一臉笑迎上去,“溫大哥,想死我了。這麼快?”溫副官得意地說道:“你把老爺哄高興了,你要星星,我也得摘下來送給你。一百二十支長槍,外加兩挺機槍,我全給你弄的新傢伙。”張世傑抱拳作揖連聲說:“謝謝大哥,謝謝大哥,謝謝大哥!”溫副官道:“一家人別說兩家話。張隊長,你開個封,掛上吧。”張世傑一把扯掉紅綢子,寫著“豫南六區淮源自衛隊”九個大家的大匾露了出來。張世傑遲疑了一下:“這匾少了三個字?”溫副官道:“只寫個太平鎮,小派了。太平鎮才多大?寫個淮源,這桐柏山,你的人馬哪裡都能去。別司令喜歡幹大事。”張世傑道:“別司令真是高瞻遠矚。掛上。”劉金聲拿起錘子釘子,把匾釘在淮源盛總號大門右邊的木柱子上。張世傑左右端詳一下,“好,整串鞭炮放放。”溫副官嚷嚷道:“費那事!”操起一挺機槍,朝天上打了一梭子。
槍聲驚得郭冰雪的白馬前蹄上揚,差點把郭冰雪掀下來。槍聲傳到朱家大院,驚住了朱家父子三人。管家慌張著跑進來,“老爺,槍,張家弄來好多條槍。還有一塊匾,寫著什麼淮源自衛隊,已經掛起來了。”朱照鄰恨恨道:“知道了,我不聾。出去給我好好盯著。”話音剛落,又傳來一陣密集的槍響。朱國樑罵道:“太張狂了!我不信治不住他。”朱國棟告訴衛兵,“把槍收起來,去車上等我。國樑,我們團移防老河口,以後我回來不容易了。張世傑已經是個人物,你要習慣把他當個人物看。張家在南陽的根基,本來就比咱們家牢固,家底也比我們厚實,所以,我們還需要臥薪嚐膽、韜光養晦。”停了一下,嘆口氣,“誰也無法賺盡天下錢財。所以,對張家,眼下需要合。南陽如今是地方實力派的天下,這一點,你一定要看清楚。不要眼睛只盯著錢,只看著桐柏這個小地方。張家拉別廷芳作靠山,是經過了深思熟慮的。我打聽清楚了,張家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