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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他驚叫,婉婉。你怎麼了!

我已經渾然不知了。

好像整個人都暴露在炙熱的陽光之下。那樣乾渴渾身都火辣辣地,綿軟無力地不知身在何方。

好像有很苦澀的藥液灌進我的嘴中,好苦,好苦,難怪昭兒那麼討厭喝藥,我的昭兒呢?我向進了一個迷宮尋尋覓覓去找尋昭兒卻是不見他的蹤影。

渾身想陷進了棉花垛裡沒有絲毫的力氣。

熱。我輕輕呢喃著,感覺有隻寬大地手緊緊握著我的手,我感覺不是楊廣,他從未給我這麼暖的感覺。

聽到身旁有嘆息聲,“娘娘已經喝了四幅湯藥還不見好轉,要是溫度再降不下來。恐怕會有生命危險。”

屋中應該是有很多人,進進出出的踱步,額頭一冷,卻是啥時又變熱了。

感覺屋中漸漸安靜下來,我卻依舊被烤的渾身痛的好像要支離破碎。

感覺有什麼冰涼地東西突然環抱住我,那樣涼。像是沙漠中凸現了一灣如天山雪水般澄淨清涼的湖水。我貪婪的緊緊環抱著。

不一會那冰涼似是染上了我的體溫,變得不再那麼沁涼。

過了段時間。那冰涼又從新回來,不知如此反覆了多久。我好像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只是夢境都是那麼模糊。

待我再醒來的時候已經記不得任何。再睜開眼睛地時候只見秋蕊紅著眼睛奔過來,緊緊擁住我道,“娘娘,您終於醒了。”

我想抬手為她拭去臉上地淚痕,卻是疲軟的連這點力氣都沒有。

我嘴角輕輕抽動拉出一絲微笑道,“太子呢!太好了沒?”

秋蕊忙點頭道,“娘娘放心,太子已經痊癒了。”

她用手臂使勁地擦了一把臉頰上的淚水,嗔怪道,“倒是您,因那日受驚受寒一直睡了三天三夜。”

原來我睡了這麼久,終是體力過虛喝了些參湯,又昏昏沉沉睡了過去。

這次地夢境格外清晰,夢中全是他的影子宇文化及,他地笑,以及他對我所有的好。

為什麼總是感覺他其實一直就在我身邊呢!

再醒來的時候已經是黑夜,屋中點了琉璃繪彩的宮燈,明亮的折射下晶瑩的光芒。

真是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

渾身依舊覺得痠軟無力卻是比上午醒來的時候有了幾分力氣,秋蕊端著香噴噴的叫花雞,還有精緻的小菜來到我的榻前。

我嚐了一口那叫花雞道,“這味道好香,像是那天我們出行宮在那館子吃的那種。”

秋蕊道,“今日太子到處找您,太醫說您需要靜養,奴婢便哄著太子去別處玩,太子突然吩咐說想吃那日這叫花雞,奴婢無法只得拜託宇文大人去買,大人買了兩隻回來說一隻給太子殿下,見娘娘也喜歡這隻便吩咐熱給娘娘吃。”

我想起那日清晨我昏倒在昭兒病榻前最後見到的是宇文化及,想到他在窗外守了一夜。

我見四下無閒人詢問道,“怎麼沒看到宇文化及?”

秋蕊頗是感激道,“那日娘娘高燒不退,吃了好幾副湯藥都不見好轉,太醫說娘娘再如此高燒不退下去必會有危險。大人便讓不相干的人都退下,只留了奴婢,大人去後院用冰水將自己渾身都澆透,將自己冰了然後回來抱著娘娘給娘娘降溫,如此反覆了不知多少次,娘娘您的溫度終於降了下來,雖然奴婢也知這樣不合禮法,可這種時候大人不顧一切的救您,奴婢看的也是感動,不像皇上對您總是若進若離的,把娘娘扔在這行宮,自己帶著妃子去快活去了。”

我心裡被一股酸澀東西緊緊堵著,原來那冰涼竟是宇文化及,楊廣與宇文化及怎麼會相同呢?楊廣恐怕為了權利利益什麼都肯拋棄的吧,而他,總是在我最黑暗的時候送來一絲光明。

八歲媚後(116)銷魂一夜②

我問秋蕊道,“宇文化及如此他沒受涼吧。”

秋蕊道,“剛才奴婢讓他去幫太子買那叫花雞,見他臉色蒼白,唇也是乾裂的厲害,奴婢讓他派個侍衛去,他卻不肯託別人去,怕引人注意暴露那日娘娘私自出去之事,還有假人之手他也不放心。他回來的時候臉色看起來更不好了……”

沒等她說完,我猛的撐起胳膊下床道,“幫我更衣,我想去看看他。”

秋蕊忙阻止道,“您這才剛好還是別去外面受涼了。”

我心亂如麻,縱是他習武之身,可一盆盆涼水往身上澆,又跑出去給昭兒買那叫花雞,鋼筋鐵骨也受不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