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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部分

子太弱了。”

我淡笑道。“婉婉多謝大汗關心。婉婉並無大礙。只是有些疲勞。”我與他固然地生疏距離。

他便又在我沒有防備的情況下將我打橫抱起,笑著道,“今夜也的確辛苦你了!早些休息吧。”說著大踏步的向床榻走去。

他將我輕輕放到床榻上,聲音隨和的道,“你好好休息吧!”他卻是轉身離開了。

見他走遠,我的睏意才漸漸席來,不知不覺的便睡了過去。

再醒來的時候天已經大亮。

我輕輕一喚,已有宮女太監捧著銅盆香巾等洗梳用品進來服侍我起身,侍衣宮女一個個進來捧著不同顏色錦簇珠光,生輝煥彩的紗衣讓我挑選,選了件鵝黃色金線繡牡丹的衣裳,宮女麻利的給我換上衣服,梳好一個百花頭,上面細細的插上珠花,最後在發頂插上一個通體晶瑩剔透的玉赤金雙頭曲鳳步搖,長長的流蘇打在額頭涼涼的,用珍珠粉和了蜜粉露珠勻了面,淡掃娥眉,施了胭脂,面色頓時白皙紅潤起來。

起身回了我的住處,靜軒卻是早早的在那裡等候著我,我想我與靜軒現在都是孤注的,至少我們還有彼此。

我喚丫鬟從內室取茶具來,茶盤中的細黃藤紗紙內包著春天頭茬的碧螺春,茶盞膩白恍玉瓷,其身純白似玉,隱隱透出一抹雨過天青的淺色。窗外,秋風已起,將外面的一些乾草打著卷的輕輕飛散

我挽起寬大的袖子,優雅的,煎水,執杯,洗盞,碾茶,點碗,又以一枚純銀茶筅疾疾攪動,茶湯煮沸的滾滾水聲點溫軟著屋中的寂靜,盞中輕沫潔白如堆雪,清香盈屋。

我將茶盞遞到靜軒面前,溫雅的對她道,“《茶經》有云,煎茶有備器、選水、取火、候湯、習茶五環,其中候湯最為要緊。煎好的茶湯重濁凝其下,精華浮其上,所以宜趁熱連飲,茶一旦冷了,則精英隨氣而竭,淪為凡品了。”

靜軒接過茶,輕輕的喝了一口,若有所思的悲傷起來,“多少年了,我都沒過過如此安逸的日子,倒是真的懷念我們小時候了。”

她抬頭凝望著我道,“婉婉,若不是我你不必受這麼些苦。”

我自己端起一杯茶喝下道,“若不是你讓人將我從竇建德的狼窩裡救出來,恐怕我的日子也不好過,如此也好,阿史那俟利弗設對我也算不錯。”也許我臉上的笑帶著一絲的牽強,可是我不想讓靜軒難過。

這一切也許只是我的命數,逃也逃不掉的。

這樣的日子終是一日復一日的進行著,似乎大家都是相安無事的在一起,也許阿史那俟利弗設是真的很喜歡我吧,他將草原上所有的奇珍異寶都給了我。

快近二月的時候,整個草原一片蕭條,靜軒抱著暖爐來到我這裡,我們研究些小的

東西,打發空閒的時間。

聽說東邊草原那裡阿史那俟利弗設命人建造了一座新的宮殿,就快要完工了。

二月天仍然很寒冷,大草原上一片蕭色,見不到青草脆嫩,羊兒雪白的場景,那個新建的宮殿一直都有圍擋不知道里面是什麼樣子的。

我其實沒那個興趣,太多時候我都是望著那悠悠的白雲,思念著他,偶爾我會爬上那座高山,是不是這樣就會離天近一些,離他近一些,我常常對著天空喊道,“宇文化及,我好想你。”留給我的只是山谷間自己的迴音罷了。

我常常頹然的望著天空,滿心的空洞縈繞心頭。

漸漸阿史那俟利弗設似乎對我溫柔了許多,不像最初的那麼搶佔了。

只是,我與他不過是兩具**的交集,並不牽扯靈魂。

那天阿史那俟利弗設處理完公務突然說要帶著我騎馬去轉轉,我不願意去,他卻說道,“你整日悶在房間裡多無聊,要多去看看外面的雲,藍天,草兒,心情才會好。”

我仍然不肯,他卻是強行將我抱上了馬。

他帶著我翻山越嶺,突然記起與宇文化及最後一日,我們在逃亡也是這樣,我回眸看去見映入眼簾的是那身動物皮毛製成的衣服,並不是宇文化及那月白色的長衫,心裡陡然的失望。

我總覺得宇文化及並沒有離開,他說過會一直守護著我的。

小溪潺潺,我望著裡面也有小魚,吃吃的望著那裡,嘴角沁起一絲笑意,似是又回憶起了我與宇文化及的曾經。

阿史那俟利弗設一直望著我,半響我才發現,慌忙將臉轉到一邊。

天氣極為晴朗,雲帶著淡淡的透感那樣的明淨,絢爛的陽光透過樹林的陰翳,碎碎的打在地上留下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