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婤恭敬的行了一禮退下,他們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啊,我一時被擾的頭疼。
突然一個白色的身影從亭後閃了出來嚇了我一跳,但定睛一看卻見是宇文化及,不禁眼中滿含了激動,驚呼一聲,“宇文化及,你怎麼在這裡?”
宇文化及嘴角上依舊帶著清若梨花般的笑容,“廣兄去了兵部,我回來替他拿些東西。”
我輕輕“哦”了一聲。在這湖光荷影下,他周身似乎都發出溫暖的光,不似楊廣冷冷的讓人感覺捉摸不透。
他又問道,“剛才過去的那侍女可是曾經南陳的公主陳婤?”他面帶疑惑,帶著不確定。
我極輕的點頭,嘴唇緊緊抿起來。
他有些歉意的道,“剛才走到這裡不慎聽到你們的對話,昨夜……她與王爺?”他還是問出了。
我繼而點頭,“對,昨夜與王爺圓房的是她”
這一切在我的嘴中得到了應證,看的出宇文化及滿臉的錯愕,自言自語的道,“廣兄怎麼可以這樣!”
轉而安慰我道,“婉婉,你別難過…我一定勸勸廣兄。
他叫出口又覺得失禮,忙又改口道,“晉王妃。”
我極輕的一笑,“這晉王妃聽的還真真是彆扭,他喜歡她,他們在一起不是很好嗎?”
這是他第二次叫我婉婉,那次是一年前他回京的時候,恰似命中的安排一般,我們又在冷宮那竹林外相遇,他很爽然的答應再做我的模特,那時光似是閃爍著快樂讓人愉悅的分子,直到夕陽西下的時候,漫天又是紅霞妖嬈,猶如我們的初見。
我將畫好的畫像給他看,他看完畫,卻是揶揄一笑道,“婉婉,你的臉怎麼又跟個小花貓似的。”
我一邊笑,一邊用袖子擦掉臉上的炭跡,那個下午,我是那樣快樂,那笑聲都是能銘記在腦海中的……
他甚是有些吃驚的望著我,“王妃,世間女子不都是希望夫君疼惜憐愛自己,你卻這樣甘心拱手送人?”
我的心跡他不會明白,我只是依舊望著那亭亭淨植的荷花道,“既然他們彼此相愛,何不成人之美呢。”
時間似乎一下停滯下來,只有那徐徐清風,和那輕輕搖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