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輕微笑了笑,語氣體貼道:“你任何時候都可以來找我。”
她目送蕭蘊齡的身影遠去,宮女對蕭蘊齡的態度感到不滿,抱怨道:“她不過是暫時被殿下留在宮中,對您的態度卻這般傲慢。”
梁妙往太后宮中走去,不被宮女的言語影響:“我不過是個傳話的,不必在意她的態度。”
太后床前,蕭期仍然坐著,亮如白晝的拔步床內,侍奉的宮女更加小心。
梁妙見到他的身影,呼吸一滯,她習慣了皇宮的一切規矩,卻還是無法坦然地和皇帝共處一室。
她恭敬地對他行禮,比她小四歲的少年審視她的禮儀,認為周全後才抬手讓她起身。
梁妙在禮儀上下足了功夫,為了不再讓蕭期覺得她不規範的言行是因為心中對他不敬。
“她見你了嗎?”他的聲音褪去稚嫩,在這個階段顯得粗噶嘶啞,總是不斷提醒她皇帝還是個未完全長大的孩童。
梁妙搖搖頭,愧疚道:“她不願意和我多言。”
她說著,接過了宮女的活,動作仔細地給床上的太后整理被褥。
太后的面容憔悴灰敗,雙頰消瘦地凹陷,已經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