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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飛的師叔,乃是怪老頭章漁的拜把子好兄弟,嚴格來說與章飛沒有什麼師承關係,只是章漁死之前,拜託他多照顧照顧章飛,才多了這樣的稱呼。
師叔名喚顏龍,名字十分威武,可惜章飛曉得,顏龍原形乃是避役,平時裡懶得出奇,常常坐在樹屋高臺之中抱著一壺酒便喝上一整天,輕易不會離開驛站之中。
這驛站乃是十萬大山深處唯一能得到山外訊息的地方,章飛還小的時候,每回章漁閉關,她都要跑到驛站中,聽來來往往、千奇百怪的妖怪們說上幾天幾夜的閒話。
在章飛心中,師叔便是這沉悶無趣的大山之中,最為博學的妖了。
只是他有些過於好酒。
從章飛師徒四人住得小山谷朝南邊走上一炷香的時間,便是驛站,她方才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安頓好兩個小的,確保他們不會在自己離開之後往大山裡頭亂鑽,才一步一回頭地走到了驛站。
可眼前驛站的大門緊閉,門上掛著一副招牌,上書顏龍酒館四個歪歪扭扭的大字,也搖搖欲墜的吊在門前晃盪。
一副裡頭無人的樣子。
章飛遲疑了一會兒,湊上去聽了聽裡頭的聲音。
果然驛站內有兩道有節奏的鼾聲,一道噼裡啪啦嘩嘩譁,一道哞啊哞啊噗噗噗。
此起彼伏,好不熱鬧。
看來師叔又與哪位好友把酒言歡,日上三竿了還未醒來。
章飛撇撇嘴,輕輕拿手一捅門上一把巨大的鎖。
嘎吱一聲,門鎖應聲而落,被章飛伸手接住,放在一旁。
章飛推門而入,裡頭巨大鼾聲是破門而出,震耳欲聾,直把她撞了一跟頭。
酒館裡有兩個緊叫喚的大漢,一個規規矩矩的睡在地板上,胸口頂著水缸一樣大的酒壺,顫顫巍巍地隨著鼾聲起伏著。另一個倒掛在天花板上,一隻腳化作原形摳著洞,腦殼上稀稀拉拉幾根頭髮垂下,隨著身體一起左搖右晃。
奇妙的是,天花板上那一位大漢,身子像是透明一般,竟是能透過身體看到天花板上的斑斑汙漬。
徒留一個腦殼和一隻漆黑的爪子詭異的漂浮在空中。
這場景,若是旁妖,少不得要大呼小叫一番,但章飛是見慣了的,她熟門熟路地將掛在天花板上的師叔摘了下來,把他放平在小酒館的地板上。
一眨眼功夫,她師叔又變了,這會兒顏龍的腦殼和爪子變做透明,一具無頭軀體突兀地出現在章飛的眼前。
章飛嘆了一口氣,跪坐在一旁,給顏龍行了個大禮。
“師叔,對不住了。”
說完,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個耳巴子抽在了顏龍與地板融為一色的腦殼上。
顏龍的半個腦殼被打出了人形,現下還有另外半個仍是空落落地,像是被人從中間剖開了似的。
瞧著更不像話了。
章飛換了一邊,又給顏龍行了個大禮。
“師叔,再對不住了。”
一聲巨響,顏龍消失的半邊腦殼被鶴妖使出了吃奶的勁兒抽了出來,他終於幽幽醒轉了過來,眼睛滴溜溜亂轉了幾圈,總算是艱難地瞧見了章飛,樂呵呵地大著舌頭道:“喲,是我大侄女來了,來來,給你介紹一下,這是你狼叔。”
顏龍搖頭晃腦地看向那原本躺在地板上的大漢,大漢也目光清醒,端坐在地,一臉和藹地看著章飛。
哦,早在章飛第一個巴掌抽下去時,狼叔便一骨碌地從地板上像只活魚似的彈坐了起來,酒壺輕放在一旁,呸了一手,把自己抹地清清白白,兩眼雖然仍舊發直,外表卻十分的正常。
真不知道他平時都遭受了什麼。
章飛從善如流地喊人:“狼叔。”
“誒!”狼叔歡喜地應了,上下掏了全身十來個兜,總算是掏出了一塊兒糖,一股腦地要塞在章飛手中,哄道:“長得多好看的小孩兒,來,吃糖。”
狼叔剛剛呸了一手,又抹了油頭油嘴,還拿這手給她糖,章飛頭皮發麻,盈盈笑著,不知使了何種手段,便又把這糖推回到狼叔自個兒口中了。
“侄女大了,不吃糖了。”
顏龍還是樂樂呵呵地模樣,不過眼瞅著是漸漸回了魂了,口條也順溜了許多,緋紅的蘋果肌喜慶的鼓囊著,含笑道:“大侄女今天來尋師叔有何事啊?”
旁邊的狼叔嚼著塊糖睜著眼睛睡著了,章飛糾結了一會兒,見酒館裡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