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嗎?
陸懷海嘆了一口氣,不無憐憫地掃了謝苗兒一眼。
她這個小身板,他一劍就能挑飛了。
於是,最後他只對謝苗兒說:“算了,去盥洗吧。”
謝苗兒有些懵,算了?什麼事情就算了?
不過她自知不瞭解的事情有很多,沒有追問,懵著腦袋洗臉去了。
等她盥洗完,陸懷海還在練劍,謝苗兒不通武學,說不出精妙之處,但是也看得出來他的瀟灑如風。
謝苗兒加快了步子。
她要趕快把空臉盆擱回去,然後圍觀他練武!
還有比這更快樂的事情嗎?
她居然能看到距她百年之遙的陸將軍舞劍(其實是木棍),後世那麼多敬仰他的人,誰有她這個好福氣!
謝苗兒雀躍得簡直要飛上天去。
曾活過的那十五年裡,唯一限制住她的,只有她自己不爭氣的身體。
不過正是因為她體弱多病,謝太傅和夫人早就做好了養這個女兒一輩子的準備,沒打算讓她嫁人,當然也就沒有按出嫁的標準去要求她循規蹈矩。
謝苗兒是在父母的寵愛裡長大的,除卻親人和丫鬟婆子,幾乎沒有旁的待人接物的機會,所以她行事、說話一向直率天真。
想到什麼,便去做了。
謝苗兒有些艱難地把椅子拖到窗前,推開了白牆上的長格扇窗,從窗臺伸著個腦袋大膽圍觀。
當然,陸懷海很快就發現了她的目光。
見他再度停下了步伐,謝苗兒脖子一縮,以為是自己的旁觀攪擾了他,忙道:“抱歉,我、我不看了。”
恰如謝苗兒覺得自己還不瞭解陸懷海,陸懷海此刻也覺得自己實在看不透自己這個才進門的妾。
他的眸光流轉,最終還是和她的眼神在空中交匯了。
陸懷海問她:“謝姑娘,你不介意我在這裡舞刀弄槍?”
謝苗兒不明白他的意思,“我為何要介意?”
陸懷海把手上的長棍往邊上一拋,力度剛好把它扎進了小花壇的泥巴里。
他說:“那就好,我會常來的。”
謝苗兒不理解他的意思,不過她有不懂就問的好習慣:“你是說,會在我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