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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露姨(),林斜是我哥(),我們一起長大,情同親兄妹,請你不要說他不好,可以嗎?”
林以微挺護犢子一個人,縱然理解露姨對謝薄好,但她也受不了她背地裡說林斜不好。
露姨見她和他感情如此親厚,便不再嘰嘰歪歪講小話。
一週後,林以微和葉安寧約了spa療養會所,做完水氧面膜的午後休閒時光,林以微擺爛地躺在舒適柔軟的榻榻米上——
“我真的要完蛋了。”
葉安寧用牙籤串著哈密瓜,樂呵呵地靠在屏風前,笑個沒完。
“選不出!根本選不出來!一個是青梅竹馬照顧你很多年的哥哥,一個是強取豪奪又為你放棄一切的情人,怎麼選啊,該死,換我也得糾結半輩子!”
林以微用枕頭捂住了腦袋:“你就笑我吧。”
“當初不知道是誰,信誓旦旦說,如果深愛一個人怎麼會不能明確心意呢,你一定不會陷入這種兩年的局面,現在打臉了吧。”
“沒有打臉。”
林以微信誓旦旦地保證,“只是情況有點複雜,我一直都知道,我喜歡林斜,從小就喜歡。十六歲那年,我有了點男女間朦朧的意識之後,就很篤定我將來會成為林斜的女朋友,學校裡那些男生我一個沒看上眼,他也是,他不跟我好,還能跟誰呢?”
“那是因為你沒有遇到更順眼的男生,你倆的世界就沒別人。”葉安寧理智地分析著,“你看看,後來你遇到了謝薄,不是一眼就看上了嗎。”
林以微回想著那些年的點點滴滴,那一個個瘋狂的夜晚——
“謝薄是很好,一次又一次把我從池西城手裡救下來,很久沒有遇到對我這麼好的人了,他教我學車,他為我學做飯,答應幫我救人。在英國那段時間,我真的想他,只想和他do,我連玩具都不玩了。我最愛他的時候,是我們關係最不平等的時候,他看到了林斜的手機,他說我拿他當哥哥的替身,我求了他那麼久,他不信我,還欺負我,那時候是有點心灰意冷。”
葉安寧就跟聽故事似的,聽得津津有味,因為林以微很少很少跟別人這樣回憶過去,剖析自己。
“然後呢?”
“然後就有了寶寶,那天早上,真不是故意要算計他,我燒剛退下腦子還有點兒迷糊,看到他睡那兒,腦子裡就一個念頭。”
單純的葉安寧眨眨眼睛,面紅耳赤,興奮地問:“什麼念頭?”
“把他塞進去。”
“啊啊啊!”她捧著羞紅的臉,“然後呢然後呢!”
“然後省略一萬個字。”
“不要省略!要細節!快給我講細節!”
林以微笑著推開她的腦袋:“我求了他一個多月,他死活不肯答應我救林斜。後來回了冷家,又有了孩子,一開始我不打算要小雪花,可躺在手術檯上就後悔了,因為愛他,我有了這個孩子,因為不愛了就打掉,這孩子到我這兒走了什麼八輩子的黴!”
“我們以以是全世界最好的媽媽
() !”葉安寧抱住了她。
“我算什麼好媽媽,她天天問我要爸爸,我該怎麼跟她講,我現在都還做不到,篤定地給她一個爸爸。”林以微揉了揉凌亂的頭髮。
葉安寧並不認同:“什麼啊,你一下子給了她兩個爸爸好嗎,這多牛逼,double的愛。”
林以微枕著手臂,躺在榻榻米上,嘆了口氣:“爸爸只能有一個,不能既要這個,又放不下那個。”
怎麼都要傷害一個,林以微必須做選擇,不能逃避。
“我有辦法。”
葉安寧給香薰燈添了精油,將香薰燈擺在林以微身前,讓旖旎的燈光映照著她詭麗的臉蛋,“和林斜結婚,讓謝薄當你的情人,兩全其美。”
“……”
林以微吹滅了她的蠟燭,“想什麼呢!”
“拜託,你可是冷寶珠啊!珠寶世家萬千寵愛的大小姐!你想養幾個情人就養幾個情人,完全沒有問題好嗎!”葉安寧煞有介事地說,“成年人做什麼選擇,都要!林斜給你提供情緒價值,謝薄給你提供身體安慰,完美。”
“愛是排他的,我可做不到他們港城富商那種幾房幾房地要…”
她的愛,自私又狹隘,只給一個人。
葉安寧想了想,從架子上的包裡摸出一枚硬幣,笑著說:“既然你選不出來,那就讓老天爺來選吧!數字面是謝薄,花面是你哥,讓老天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