喳喳的女孩們先離開。
新娘房終於安靜下來。
謝薄低頭給黎渡發簡訊,然後關上了新娘房的門,走到洗手間門口,輕輕敲了敲:“林以微。”
“咔噠”一聲,房門開啟了,女孩穿著華貴鑲鑽的白紗新娘禮裙,卻狼狽地坐在門邊,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
謝薄蹲下身,用袖子擦了擦她汗津津的蒼白臉頰:“看起來好像要死了。”
“快了。”她嘴唇泛白,有氣無力地跟他拌嘴,“再遲些,你就娶不到新娘子了。”
“那是不可能的,死也要死在我床上。”
“你在說什麼爛話。”
林以微還想伸手去撕他的嘴,軟噠噠的手被他握住,謝薄順勢將她橫抱而起,擱在鬆軟的沙發上,又給她餵了一片剛買的布洛芬就紅糖水,讓她好好緩緩。
這沙發剛剛被伴娘團佔據著,這會兒l居然一個人都見不著了,林以微感到訝異。
“人呢?”
“都滾了。”
謝薄不客氣地說,“你表妹請的都是些什麼人,還有明目張膽對著新郎官放電的。”
林以微想笑,一笑就咳嗽了起來,謝薄這才注意到,其實不僅僅是因為生理期腹痛,更因為她身上這件新娘婚紗…太緊了。
她最近是長了點肉肉,沒以前看著那樣單薄,豐滿了許多,有種從枯蝶到人間富貴花的蛻變。
這件婚紗將她的胸腰腹臀緊緊收束著,強迫著將她塞進這樣一個板正的模具中,看著是很瘦但…也讓人很難受。
謝薄伸手去解她背後的縛帶,林以微驚道:“幹什麼?”
“脫了。”
“謝薄你是不是人!我都這樣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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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薄無語地睨她一眼,看到她滿眼驚恐,腦子裡不知道是什麼“浴血奮戰”的高/h場景。
“脫了你鬆口氣,都錮成什麼樣子了。”
聽他這樣說,林以微知道自己誤會了,老臉一紅,連忙道:“不行,我穿了一個多小時,才把它穿上的!”
“……”
謝薄根本不搭理她願不願意,沒耐心解繁複的繫帶,索性上了暴力手段,“嘩啦”一聲,將這件婚紗禮裙從後面撕了個稀巴爛。
霎時間,緊縛的身體彷彿軟成了一灘水,林以微倒在了男人的懷裡,暢快地呼吸著:“啊我又活過來了。”
謝薄:……
“你是豬嗎,這麼難受不知道拒絕?”
“拒絕?薄先生,你知不知道你剛剛撕爛了價值八位數的婚紗禮服?”
謝薄不屑一顧地將價值八位數的破爛禮裙隨手扔腳邊,扶起她,給她餵了熱水:“儘快恢復,今天婚禮必須完成。”
以免夜長夢多。
林斜那王八蛋都回來了…
她掙開了他,離他稍遠了些,委屈巴巴地一個人坐到沙發另一邊,抱住了膝蓋:“謝薄,我覺得你不愛我,你只愛你的事業,你怕婚禮不能如期舉行,對悅美生鮮造成影響。”
可憐兮兮又挺無助的小模樣,時不時還擠兩滴眼淚出來。
又裝。
謝薄眼尾輕挑著,知道這小姑娘演技一上來,正常人都能讓她忽悠瘸了:“你婚前玉玉症發作了?”
“婚禮當天,痴戀多年的未婚夫告訴我,他不愛我純潔的內心和高尚的品格,只愛我的家世背景,我真是全世界最悲劇的新娘子。”
“也不全是。”
她望向他,他輕佻冷笑,“他還愛你年輕美好的身體和總是對他溼潤的…”
下一秒,林以微抓起抱枕砸他,謝薄接住了抱枕反擊,當葉安寧穿著伴娘服推門而入的時候,兩個人在新娘房裡“激戰正酣”,打得滿屋子洋洋灑灑鵝毛飛舞。
葉安寧倒抽一口涼氣——
“全世界都在猜測你們倆究竟是誰逃婚了,網上熱搜都好幾輪了,甚至還出現了什麼骨科私奔的謠言,你倆倒好,在這兒l玩著呢!還有林以微你這衣衫不整的…簡直沒眼看!”
林以微看到葉安寧,驚喜地從沙發上蹦起來,抱住了她:“啊,你來了!”
“你大喜日子姐妹當然會來啊。”
“我想讓你當伴娘來的,但是他們另有安排…”
“理解理解,不過有人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