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彩排,新人的表情和親暱動作,都必須規範到位。
可見這場婚禮的重要性。
林以微不願意搞砸自己的婚禮,她強忍著天不亮就起了床,坐在了化妝鏡前。
化妝師見她一直在出汗,剛化好的妝容又被暈開了,問她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沒事,只是有點熱。”林以微蒼白的嘴角綻了綻。
冷銀珠就在旁邊,還有冷家許多妯娌表姐堂姐妹,無數雙眼睛盯著她。
家族裡,多的不是希望這場婚禮落空的人,林以微不敢有絲毫行差踏錯,所以即便腹痛難忍,也沒有告訴任何人。
如履薄冰是什麼滋味,總算明白了。
冷銀珠來到她身邊,將一串美麗的銀珍珠項鍊戴在她白皙修長的頸項邊。
這串珍珠鏈,雖然不比鑽石耀眼璀璨但…足夠珍貴。
因為這是她母親親手設計的項鍊。
冷銀珠輕輕在她耳邊說:“姐,你知道冷知韞小姑一直很嫉妒大姑姑這件事嗎?”
林以微搖頭。
“我也是聽爸爸媽媽私底下說的,說大姑姑是我們家最有天賦的珠寶設計師,也是外公最寄予厚望的女兒l。跟她比起來,冷知韞姑姑那點東西,根本不算什麼。如果大姑姑在,liz根本輪不到她。後來大姑姑走了,冷知韞姑姑接手liz,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下架了大姑姑設計的所有款式,用了她的新款式,從那個時候開始,liz就開始走下坡路了,直到現在
() ,liz也是小姑姑一個人的天下,所以姐,你一定要把liz搶回來啊,那是你媽媽留給你的…”
林以微真的是…肚子都快疼瘋了,跟生孩子的疼痛差不多了。
偏冷銀珠還在她耳邊挑撥離間說這些話。
“銀珠,今天是我結婚的日子,不要道長輩長短。”她得體回應。
“我也是怕姐化妝無聊,瞎聊天嘛,姐不愛聽,那我就不說了。”冷銀珠嘻嘻地笑著。
“我去一下洗手間。”
林以微離開了姐妹簇擁的化妝間,來到洗手間,才稍稍能夠安靜一會兒l。
捂著肚子坐在馬桶上,林以微鼻尖的汗水都快滴下來了。
看黃曆選定半年未有的大好日子,真是選的好啊,宜室宜家、財運鴻通,偏偏讓她一個人備受折磨。
“靠靠靠!”她低著頭,捂著肚子,疼得簡直要罵人了。
沒一會兒l,謝薄的電話打了過來。
“化好妝了?車已經到了,裡面的人說你還沒出來。”
“還沒…”
謝薄皺眉,表達了擔憂:“我剛剛在現場看到林斜了,我們沒有邀請他,你別說你跟他逃婚了。”
“……”
“你真跟他逃了?”
林以微咧著蒼白的唇角:“我…逃你大爺!!!”
謝薄手機都差點沒握住。
老婆好凶啊。
謝薄居然有點怕了,語氣放柔和:“林斜回來這事兒l,你知道嗎?”
林以微當然不知道,但她深知謝薄的性格,如果她說不知道,這傢伙…十有八九要把人當眾轟出去。
“既然回來了,讓人安排他坐親友桌。”
謝薄輕蔑地說:“你倒是會安排,怕我給他難堪啊?未免太體貼了。”
“不說話?戳中你的心思了,沒話可說了?”
“你真的不知道他回來了?還是你故意沒告訴我。”
“林以微,說話。”
林斜不過露一面,這傢伙就吃醋應激成這樣了。
林以微真是…沒話可說。
不知道林斜在想什麼,明明答應好不回來,怎麼又失約了。
她撥出一口氣,忍著腹疼,對他說:“謝薄你是我的丈夫,別人不信我,你要信。”
一句話,就拿捏了謝薄。
他悶悶地說:“沒有不信老婆,算了,沒事,快出來吧,老婆。”
“急什麼啊。”
“我不急,急的是你外公和舅舅。”謝薄輕鬆地說,“他們的賓客都來了,還有全球媒體記者,你遲到一秒鐘,影響都是謝冷兩家的股價…”
林以微當然知道,所以她才不敢告訴任何人,以為自己能撐得住可是…
“薄爺,我生理期到了,好疼啊!”
……
謝薄結束通話了電話,轉身進了一輛婚車,繫上安全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