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漸漸亮了,離別的時刻越來越近了,蘇善蘊緊摟著燕錦暄,一點也不願意將他鬆開。
被窩裡那麼暖,肌膚與肌膚相貼觸的感覺又那麼好,他們都巴不得時間能就此停住。
燕錦暄微微俯身,很自然地尋到了蘇善蘊的嘴,再次貪婪地品嚐她口舌中的甘甜。
蘇善蘊微仰著頭任由他親。
她知道,此一別他們又不知得多久之後才能這般親近了。
等在外間的古松卻有些忍不住,忙輕敲著門催促道:“二爺,還有兩刻鐘就得出發了。”
燕錦暄一邊繼續親著蘇善蘊一邊答道:“知道了。”
蘇善蘊怕他會耽擱了行程,只好強忍著不捨說:“二爺……可以了。”
嘴上這麼說,人卻依然緊依著他。
燕錦暄便離開了她的唇,伸手往床沿抓了睡袍來披上。
蘇善蘊也立即起來。
今天是燕錦暄出征的日子,她得親自為他送行。
燕錦暄雖然疼惜她在月子當中,但知她是真的不捨得自己,所以也由著她幫他梳洗和更衣。
待得將衣服穿好,燕錦暄再次將蘇善蘊緊緊地抱住,在她的耳邊說:“等我回來。”
“嗯,您出門在外要格外小心。”蘇善蘊將頭緊貼著燕錦暄的胸膛說。
陸夫人本想進來跟燕錦暄說幾句話的,見此情形又只好忍住。
燕錦暄一抬眼就看見了陸夫人,忙朝她行禮。
蘇善蘊也趕忙離開燕錦暄的懷抱,紅著臉朝她福了福。
陸夫人將一個用香囊裝著的平安符系在燕錦暄的腰間,鄭重地說:“不管去到哪裡、遇到什麼樣的情況,記得家裡還有老小在等著你。”
“嗯<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燕錦暄鄭重地點頭。眼睛不自覺地投向蘇善蘊。
燕錦暄從蘇善蘊的眼神裡讀到了不捨和擔憂,忙朝她微笑著說:“我又不是初出江湖的毛頭小子,不要為我擔心。”
蘇善蘊忙用力地點頭。
楊嬤嬤端上了蘇善蘊昨晚就吩咐做的飯菜和酒,蘇善蘊親自服侍燕錦暄用了早膳。
由於時間很趕,所以燕錦暄吃得很快。
用完早膳,燕錦暄從蘇善蘊的懷中接過樑哥兒,在他的額頭上親了一下。再將他交給蘇善蘊。鄭重其事道:“善蘊,家裡的事就交給你了。”
“嗯,你放心地去吧。”蘇善蘊緊握住他的手說。
燕錦暄萬分不捨地看了她一眼。才轉身出了房門。
蘇善蘊立即將梁哥兒交給龍嬤嬤,也跟了上去。
“外面有點涼,你別送了。”燕錦暄說。
“我想送一送您。”蘇善蘊堅持。
燕錦暄沒再反對,腳步稍微放慢了些。
出得大門。燕錦暄迴轉身來用力地抱了她一下,目光溫柔地望著她說:“這段時間裡你好好地養身子。回來時我們再……”
蘇善蘊明白他的意思,紅著臉重重地點頭。
“我愛你!”燕錦暄咬著她的耳垂說。
“我也愛您!”蘇善蘊忙伸手抱住他的腰。
燕錦暄轉身上了馬車。
馬車隨即揚長而去。
蘇善蘊定定地看著馬車離開的方向,直到看不見了依然不肯離去。
陸夫人上前來握住蘇善蘊的手說:“不必太擔心,他已久經沙場且從無敗績。這次也一定能平安凱旋的。”
蘇善蘊點頭。
……………….
從京城到四川有將近兩千公里,由於途徑陝西,所以燕錦暄和杜承煥一路同行。
“四川的土地面積比陝西和河南相加的還要寬。且地形也比這兩個地方的複雜,緣何皇上不是派作戰經驗更加豐富的杜將軍去呢?”在路上時有幾位監軍的首領在小聲地交談著。
他們當然也知道燕錦暄的厲害。但是若論作戰經驗的話誰都不否認還是杜承煥更勝一籌。
“你們還是小看燕錦暄了,他雖然帶兵打仗的次數不算很多,可哪一次不是出奇制勝的?”另一人趕忙提醒道。
“說的也是,別看他這人平時不聲不響、文質彬彬的,真到緊要關頭時又是那種鎮得住場面的人。”第三個人說。
這幾人便相互看著笑了笑,沒再說話。
在夔州一個險要大峽谷的深處有一個天然的大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