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的回答讓三皇子有些失望。
父皇這到底是幾個意思呢?三皇子皺眉暗忖道。
雖然不清楚皇上的態度,但有一點三皇子很清楚——皇上對二皇子的事應該是有所知曉的,不過他並沒有趕盡殺絕的意思。那麼,皇上是想留著二皇子來制衡三皇子嗎?抑或是他特意讓他們兩個明爭暗鬥一番?
反正無論是哪一種他都得保持著警醒,不要走太子當年的那條路。
回到東王府後三皇子叫來了兵部尚書杜承煥和工部尚書沈家輝,表情鄭重地對他們說:“這次無論如何我們也得幫助燕大人坐上工部尚書之位。”
“這是自然。”工部尚書沈家輝說。
“您最近的身體怎麼樣?”三皇子問沈家輝。
“應該還可以支撐到燕大人回來。”沈家輝答。
“辛苦您了!”三皇子說。
“不客氣,如今工部尚書之位一日沒落實妥當在下是一日都不敢離開此位的。”
三皇子感慨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一日後的下午,皇上宣二皇子來英華殿議事,二皇子趕忙前來。
皇上同樣用冷冷的目光看了他好久,直看得他渾身發麻。
“炯兒,你最近在忙些什麼?”皇上淡淡地發問。
二皇子忙答:“如往常一樣讀書習武,隔天到外面去視察民情。”
“哦?現在外頭的情況如何?”
“百姓的水稻基本上已經種完了,有些山區地帶的正開始種植花生和棉花,總之一切都挺有序的。”
“嗯。”皇上將茶杯放下,揉了揉有些發疼的眼睛。
二皇子很想主動問他找他來有何事,但又怕這麼一問反而引他問起燕錦暄被襲擊的事來。因此只靜坐著等皇上開口說話。
“太子當年的事傷透了朕的心,朕不希望你們中的任何人再走他那一條路<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皇上幽幽地道。
“兒臣明白,兒臣絕對不會犯那樣的錯誤的。”
“不會就最好,若是被朕知道你們中的誰膽敢私下裡做些見不得人的勾當,朕一定不會留絲毫的情面。”皇上冷聲道。
難道他知道了什麼嗎?二皇子不禁在心裡想。
這般一想,二皇子頓時莫名的恐慌。
畢竟,自從皇上宣佈未來的繼承人須得經過百姓和文武百官的投票方式來選出之後他的情況就變得很被動了。所以他現在可不敢輕易地觸怒皇上。
因此他忙說:“父皇請放心。就算您給兒臣一百個膽兒臣也不敢做任何對您不敬的事。”
“朕說的不僅僅是指你對朕,還有其他的人,你以為仗著你地位高就可以隨便地欺壓他人嗎?”
“兒臣不敢。”
“不敢就最好。朕的忍耐可是很有限的。”皇上加重語氣道。
二皇子立即跪下信誓旦旦地表示:“兒臣以後一定會恪守本分,絕對不會在私下裡做欺壓人的事。”
“記住你今天說的話,不要有一天回想起來才後悔,這世上可沒有後悔藥吃。”皇上說。
“是。”
“下去吧。”
二皇子趕忙退了出去。
當天晚上。嚴世衝秘密約見二皇子。
“燕錦暄一日不死我們一日不得安寧,二皇子。還望趁此機會趕緊除了他。”嚴世衝語重心長地說。
站在窗前的二皇子朝他厲眼看過來,嚴世衝不由得渾身一顫。
“今日下午父皇找我談話了,我看他應該是猜到了幾分,他告誡我切莫再私下裡幹見不得人的勾當。否則他不會對我客氣。”二皇子說。
“啊?皇上怎麼會猜得到?難不成是……三皇子去跟他說了什麼?”嚴世衝仰頭望著二皇子問。
“不是他還會是誰?不過這個時候可不適合跟他對著幹。”二皇子一邊說一邊在座位上坐下。
“但留著燕錦暄可是對我們凶多吉少的事啊,眼看著工部尚書的競職就要進行了……”
“我當然也曉得這些,可若我們現在再出手的話反而對我不利。”二皇子帶著怒氣打斷了他的話。
心想:你嚴世衝口口聲聲說護我助我。怎麼一到關鍵時想的都是些不管我死活的事呢?
嚴世衝嘆了嘆氣,頗無奈地說:“難道我們就這麼眼睜睜地看著燕錦暄再一次載譽而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