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嚇死人了,也不知究竟是你弟還是你那兩個侄子惹的事,這裡恐怕是不能呆了,我們不如早點搬到新屋子那邊去住吧?”印氏對燕鼎培說。
“新房子才剛開始裝修,到處亂糟糟的,又吵,哪裡能住人?再說,我們這個時候搬走也不太厚道啊。”燕鼎培一邊躺下一邊說。
天氣涼了,他順手把湯婆子放進被窩裡暖著。
印氏白了他一眼,沒好氣地說:“都這個時候了還講厚道,你也真是的,今天要不是我們回來得晚恐怕連命都沒有了呢。”
想起剛才那一幕,燕鼎培也心有餘悸,大呼著氣說:“這也確實是僥倖。”
“這次是僥倖,下次可不一定有這麼幸運了,所以我覺得我們還是早些搬走的穩妥。”
“你這人,我都說了這個時候搬走不太好,你怎麼一根筋地想事情的呢?”燕鼎培看著她語氣嚴肅地說,覺得她實在太不懂人情世故了。
印氏嘟了嘟嘴,不敢再說話。
“我跟你說,我們這個時候不僅不能走,還要儘量幫幫他們的忙才是,所以你以後別老呆在新房子那邊了,還是每天早些回來看你弟媳婦他們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吧。”燕鼎培說。
印氏一臉不情願地說:“我跟她呆不得,我倒寧願在新房子那邊看工人裝修房子。”
燕鼎培遂沉下臉說:“你都五十幾歲的人了,怎麼還這麼任性?妯娌之間就算再不投契,該合作的時候還是得合作的嘛,你別忘了我們現在是住在這裡的,怎麼好意思天天過著‘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日子呢?”
“反正我們也有給錢他們。又不是白吃白住的,怕什麼?”
“倒不能這麼說,你以為人家稀罕我們給的那點錢?人家也是當我們是親人才肯收留的<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況且現在我弟弟和兩個侄子皆受了重傷,這幾天弟媳婦肯定是忙得不可開交的,所以你這幾天無論如何也應該留在家裡幫幫忙。“
見燕鼎培滿臉的嚴肅,印氏極不情願地點了點頭。
燕錦浩的房間裡,張晗琳緊抱著燕錦浩說:“究竟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會有那麼多人忽然衝進家裡來?”
“是嚴世衝派來的。”燕錦浩輕聲答道。
“我們得罪了他嗎?”
“沒有。是他害怕自己的陰謀被揭發才這麼做的。”
“什麼陰謀?”張晗琳驚訝地抬頭望著他問。
燕錦浩看了看她。說:“這就不是你要管的事了。”
“是不是跟你弟弟有關?”
“都說叫你不要管了。”
“我看十有*跟他有關,您爹和您平日裡都安分守己的,就他什麼都敢做。”
“他這麼做也不僅僅是為了他自己。”
“我不管。總之這次的事就是他連累了您。”
燕錦浩嘆了口氣,略帶責備地說:“不要這麼說,發生這樣的事也不是他想的,我們是一家人。應該有共同進退的意識才對。”
“可是您的小指……”張晗琳的眼眶又紅了。
“少了一小截而已,又不是整個手都沒了。”
“可那也等於破相了。”
“破了就破了吧。你也別老是糾結在這一點事上了。你這樣,老二心裡就更不好受了。”
“那您的心裡就好受麼?就算您好受我也不好受。”
“你看,又糾結起來了,事情既然已經發生。我們總得用積極的心態來面對嘛。”燕錦浩笑著說。
張晗琳盯著他望了好一陣,嘆著氣說:“我也就喜歡您這點,好像什麼事都能看得開似的。”
“不然呢?”
………………….
次日。得知燕家父子三人受傷的訊息的三皇子親自前來探望。
燕家父子三人趕忙正裝相迎。
“是不是嚴世衝所為?”三皇子問燕錦暄。
燕錦暄點了點頭。
“那人簡直是走火入魔了。”三皇子咬牙切齒地說。
但他也知道現在毫無證據可以告發對方,所以只能忍下。
然而。他也隱約覺得燕錦暄有意隱瞞了些什麼,於是,在和大家一番交談之後他和燕錦暄單獨談了談<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他為何忽然下手?”三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