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傍晚,燕錦暄和豐子朝、李志同、魏元廷、古松在離燕府不遠的南北味食館碰面談事。
大家在二樓的包廂坐下后豐子朝便將燕錦暄拉到一邊說:“大人,我先告訴您一件事。”
“嗯。”燕錦暄靜靜地聽著。
“今日李鶴那邊又有動靜。”豐子朝低聲說。
燕錦暄答應過蘇善蘊保證不讓李鶴因她而自殺的,所以他派了兩名手下到李府對面的旅館的頂層紮營,日夜輪流關注李鶴的動靜。
同時也是在留意著不讓李鶴去騷擾蘇善蘊。
燕錦暄看了他一眼,說:“繼續說。”
於是豐子朝便將李鶴和蘇善蘊見面的事跟燕錦暄說了。
“沈志昭見他們進了茶館的包廂後就立即在他們隔壁間也訂了一個包廂,因此將他們的說話內容全都記了下來。”豐子朝說,隨即將一封密封的信遞給燕錦暄。
燕錦暄開啟一看,裡面記錄的是李鶴和蘇善蘊下午碰面時的對話,整整兩頁紙,一字不漏地把兩人的談話內容記了下來。
燕錦暄看完微微一笑說:“嗯嗯,知道了,你讓志昭近日盯他盯得緊些。”
“是。”豐子朝忙說。
看見燕錦暄神情愉快,豐子朝又問:“他和蘇大小姐見面您也不生氣嗎?”
“那丫頭是去和他談要緊的事,又不是去談情說愛。”燕錦暄說。
“哦。”豐子朝這才笑了起來。
於是兩人又坐回了原位,開始談事。
直到天色全黑,五人才離開。
燕錦暄和古松直接回了燕府。
“現在都過了元宵好幾天了,怎麼善蘊那丫頭還不來?”陸夫人問燕錦暄。
燕錦暄見母親這般想念蘇善蘊,心裡很是高興。忙說:“您別擔心,她可能是有事耽擱了,但肯定不會拖太久的。”
“唉,我就是想見見她,我知道我喜歡那丫頭。”
“我知道,您再耐心等等吧,說不定幾天後她就來了。”
“嗯嗯。但願是這樣。我又不好意思寫信去催。”
“明白。”
………………….
自從和李鶴見過面後蘇善蘊感覺心裡平靜了不少。
她這次已經將該說的話都說完,所以下次即使他再約她也不會赴約。
然而才過了三天上官詩詩又來了。
蘇善蘊整顆心又提了起來。
“他沒事吧?”蘇善蘊首先發問。
“就在你們見面的那天晚上他到我家來了,是被人抬著來的。”上官詩詩說。
“啊?”蘇善蘊面色煞白。
“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他只是醉了,不過醉得很厲害。”
“後來呢?”
“我給他煮了醒酒湯,不過他似乎故意不肯醒,所以阿爹阿孃留他在我們家住了一晚。”
“真抱歉!”蘇善蘊滿臉歉意地說。
若不是自己當初將他介紹給上官家認識就不會有今天這般情景了。
如今看來。李鶴和上官文藻交往的次數還遠不如上官詩詩的多呢,也不知這會不會讓上官詩詩心生不快。
“沒事。他也不是故意的。”
“最近他常去你們家,你們會不會感到厭煩?”蘇善蘊又問。
“那倒不會,他這人就是‘一根筋’,心地倒是挺好的。”上官詩詩說。
蘇善蘊這才暗舒一口氣。
“看來他是真的把你們一家人當自己人了。以後也請你們多多照顧吧。”蘇善蘊望著她語氣認真地說。
“你放心,我們不會像你那表哥那樣說走就走的。”
蘇善蘊噗嗤一笑,沒有答話。
兩天後。蘇善蘊去了燕府。
“哎呀呀,可把你給盼來了。”陸夫人笑著跑過來抱她。
“是呀。算起來我們也有四個多月沒見面了呢。”蘇善蘊也很高興,親暱地回抱著她說。
“您怎麼瘦了那麼多?”蘇善蘊驚問。
“林老夫人病了,所以我最近晚上也去照顧她。”
“啊?很嚴重嗎?”蘇善蘊一臉的緊張。
“挺嚴重的。”
“那我想先去看看她可以嗎?”
“當然可以,你跟我來。”陸夫人拉著她的手往劉老夫人的房間去。
老夫人正安躺在浮雕架子床上,眼睛閉著,神態安詳,只是氣色看起來不是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