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很難說,總之得時刻防備著才好,不過以他的聰明應該是應付得來的。”蘇子昭說。
“其實換個角度看,二爺這麼做實則是保護了藩王們。”蘇善蘊說。
藩王本就不應對王位動非分之想,如果他們能安分守己地管理好自己封地的人們,那便是對皇室最好的交待。而他們也只有交出了兵權才能徹底地打消皇上的懷疑。
“是,然而對於那些有野心的藩王們來說這就無疑是被卸去翅膀了,所以某些藩王肯定是恨燕家老二的。不過我聽說燕家老二最近增加了不少武功高強的隨從,可見他已有所防備。”
聽蘇子昭這麼一說蘇善蘊的心才略微定了些。
然而她也清楚二爺如今的處境並非毫無危險,但不管怎麼說,像他這種做大事之人是斷不會因此而停步不前的。
這世間就有這麼一種人,你可以懷疑他、歪曲他、甚至反對他,但他不會因你的觀點而改變他的原則和初衷,他只以自己的道德標準辦事,然而他做出來的事又往往總能讓更多的人受益。
他並非只為自己,雖然有些事初初看來好像只為他一己之私。但假以時日或細加琢磨後便知事實並非如此。
蘇善蘊覺得二爺便是這樣的人。
“皇上肯定很喜歡他這樣的臣子。”馮氏說。
“嗯嗯,那是當然,皇上是非常重視他的。現在他把那門親事解除了,恐怕短時期內都會把重心放在朝堂事上了。”蘇子昭又說。
“然而他不關心自己的終身大事嗎?他都二十七歲了。”馮氏不解。
蘇善蘊頓時兩頰飛紅。
“說到這事倒是有些奇怪,聽說他拒絕了很多人的提親。”蘇子昭也一副不解的表情。
“也許是還沒有找到自己喜歡的吧。”蘇善蘊小聲答道。她不敢說他心裡已有人,免得他們起疑。
畢竟在這樣的風頭火勢下。她謹守秘密才是對二爺最大的幫助。
“也許。”蘇子昭望了她一眼。
………………..
在給馬湖設計了拱形大壩後燕錦暄和龍青雲一行人便往雲南的方向進發,準備去金沙江和瀾滄江考察水勢。
這是一條非常難走的路,所以他們花了不少時間在途上。
這日,當他們到達鎮雄時天色已黑,只好在路邊的一家旅館投宿。
龍青雲帶了八位隨從,燕錦暄也帶了八位,由於他們以及他們的隨從皆是武功高強之人。所以一路上雖然遇上了幾次攔路搶劫之事。但都很快便被他們解決了。
那夜,由於旅途勞累,他們早早便歇下了。
不過為防不測。他們有安排人輪流值夜。
然而值夜的人到了下半夜也有些困了,所以也都閉著眼睛小憩起來。
燕錦暄原先睡得很沉,但是後來忽然間被窗外的聲響給弄醒了,那是會武功的人從窗邊掠過的聲響。也許別人聽不太出來,但對於走慣江湖且懂武功的他來說卻聽得很清晰。他趕忙一躍而起,提劍便往窗外看。
然而還是遲了點,窗外什麼都沒有。
這種邊陲地帶時常有大盜出沒,所以有人夜間行動並不奇怪。但是他還是留了個心,所以下半夜裡都不敢熟睡,而是端坐著閉眼小憩。
不一會兒天色便亮了。一行人在樓下的餐館裡用過早點後繼續行進。
“燕大人,您以前也是這樣走南闖北的嗎?”龍青雲問。
經過了昨晚的歇息。龍青雲看起來精神極好。
“是,有時候遇上哪個地方鬧水災了還得連夜趕路。”燕錦暄平靜地答道。
“佩服佩服,一般的人是熬不了這種苦的。”龍青雲由衷地說。
“作為治水之人就得練就這般本事,不是自己想,是幾千上萬人的安危在等著自己去解救,所以只能拼命往前衝了。”燕錦暄淡笑著說。
“如今有您這般情懷之人實在是太少了。”
“你只看到了一面,其實我有時也自私得很。”燕錦暄笑著說,仰頭拍馬,急速而去。
其他人立即緊緊地跟上。
對於有任務在身的人來說,是沒有辦法優哉遊哉地行走的,所以他們一路上都將行程安排得很緊。
在與燕錦暄打交道的這一個多月裡龍青雲才真正懂得了治水之辛勞,也懂得了它的意義。
不過當然,他知道自己即使在這個位置再磨練五年也未必有燕錦暄這般的能耐和心境,所以他很感恩今年能跟著他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