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便起身滿臉開心的走了。
“怎麼樣?賀瀟那邊怎麼說?”張元昱前腳剛走,後腳祁明樂便急急問。
“賀小侯爺說,明日他要去葉院判府上,就約少夫人您在那裡見面好了。”
約在葉院判府裡也好,若張元修當真不行,她也可以再問問葉蓁他們,看能不能有醫治的法子。
當天夜裡,張元修又遣了奉墨過來傳話:“公子說,他染了風寒,未免將病氣過給少夫人您,他今夜就在書房歇了。”
張元修是真的染了風寒,可這事落在祁明樂耳中,卻是張元修掩飾自己不行的藉口。
祁明樂也沒拆穿,只交代道:“既然如此,那便讓郎君好好喝藥,可莫要諱病忌醫。”最後一句話,祁明樂說的格外重。
所以回去之後,奉墨便將祁明樂的話,一字不落轉述給了張元修,尤其是最後那一句。說完之後,奉墨還不忘誇讚:“咱們少夫人真是個知冷知熱的貼心人呢!”
張元修涼涼掃了奉墨一眼。
好一句知冷知熱的貼心人!昨夜要不是她捲了他的被子,他今日何至於染了風寒。
洗硯見張元修神色不對,忙將多嘴的弟弟轟了出去。
第二日,用過早飯之後,祁明樂就帶著銀穗去了葉院判府裡。
葉蓁被葉院判接回葉家那日,謝沉霜便去葉家提親了,聽說他們兩人的婚期定在來年的正月十八,如今已是臘月了,葉家上下正在緊鑼密鼓的籌備葉蓁出嫁事宜。
祁明樂到葉蓁的院子時,葉蓁正綁著攀膊,在院中晾曬藥材。祁明樂一面朝她走過去,一面打趣:“現在整個葉家上下,都在為你出嫁籌備,你倒好竟然在院中躲清閒。”
“我想幫也幫不上呀。”祁明樂將一個曬筐往架子上放,祁明樂快步過去,抬手幫了她一把。
將曬筐放好之後,葉蓁才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問祁明樂:“你今日怎麼有空來我這兒了?”
“我在府裡悶得慌,就想著過你這兒來瞧瞧,看有什麼能幫得上忙的,但我看葉夫人將一切都安排妥當了。”
她們正說著話,折枝從外面進來:“小姐,賀小侯爺來了。”
賀瀟?!他怎麼會突然來找她?!葉蓁愣了愣,就聽祁明樂小聲道:“是我讓他來的,我有事要問他。”
如今她已經成婚了,若與賀瀟單獨約在外面見面,恐會落人話柄。葉蓁點點頭,讓折枝快請。
沒一會兒,頭戴紫冠,披著鶴氅的賀瀟,就從外面進來了。
“咳咳咳——”
祁明樂瞬間被茶水嗆到了,她沒好氣瞪了賀瀟一眼:“賀瀟,你這是打了一頭熊嗎?”真是的,一個大男人,穿的竟然比她們兩個女子都厚。
“小爺我就沒這個點出門過,真是凍死小爺了!”說話間,賀瀟進了亭子,在一旁落座,又笑嘻嘻同葉蓁道,“葉大夫,可否給我盞熱茶喝。”
葉蓁知道他們兩人有話就說,便親自去為賀瀟沏茶去了。
見葉蓁都走遠了,賀瀟還在看她離去的方向,祁明樂便抬手在他面前揮了揮:“行了,別看了,再看人家也不是你的。”
賀瀟這人雖然平日裡浪蕩總沒個正形,但他這人做事知道分寸。從前他心悅葉蓁時,便沒臉沒皮粘著葉蓁。如今葉蓁與謝沉霜定親了,他雖然還是沒個正形,但在葉蓁面前,卻未再有半分孟浪之舉。
“用你提醒我嗎?!”賀瀟轉過頭,惡狠狠瞪了祁明樂一眼,“有事就說,小爺我還等著回府睡回籠覺呢!”
“又睡!賀瀟你是不是身體虛啊?要不讓蓁蓁給你把脈瞧瞧?”
祁明樂這話一出,賀瀟當即便要起身走人,祁明樂一把揪住他的袖子:“好好好,我不說了,我不說了,我真是有正事找你。”
賀瀟橫了祁明樂一眼,這才哼哼著重新又坐下了。
知道她們倆應該是有事要說,葉蓁便將院中的侍女也帶走了,只有蘭櫟和銀穗遠遠站在廊下,祁明樂目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