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的時間過去,李歆澤依舊是除了要繼續酒店前臺的工作以外,再沒有接過任何其它的零工,每天下班就直接回家,把所有的心思全都撲在了股市上。
上次,不巧遇到顧景行又一起吃了一頓飯之後,雖然酒店裡的一些流言並未完全消失,但是,顧景行反倒是突然消失了一般,李歆澤對此自然是抱有希望的態度。
然而,當李歆澤幾乎要以為,那時的顧景行純粹是沒事找事,找完事之後他們那些富家少爺沒了興趣,事情也就過去了,偏偏在這個時候,李歆澤竟然又接到了劉經理的一個電話。
依然是邀請她參加一個新的專案,還是翻譯的工作。畢竟,他們團隊裡的那位眼鏡男翻譯雖然已經從醫院裡出來了,可是,腿上打著的石膏可不是假的,上次吃飯的時候,李歆澤也見到了。
本來李歆澤對劉經理還有宋傑他們的印象相當不錯,對於和他們合作,也挺有興趣的,雖然那些德語專業名詞對她來說也很陌生,是個不小的挑戰,可是,在做翻譯的時候,確實多多少少也能學到些東西,即使那些專業知識也李歆澤曾經從事的工作差距很大,但是,未嘗不是一個瞭解這個行業的好機會。
上次吃飯的時候,那個眼鏡男翻譯,雖然名義上是翻譯,但是,從他和德國公司方面派過來的人的交流中,李歆澤自然能夠聽得出來,眼鏡男翻譯熟悉的不僅僅只是語言翻譯,拋下翻譯這個身份,讓他去跟進業務,想來也沒有什麼問題。
若非他們團隊的領導、部門負責人劉經理也在,一些重要事項肯定還是要經驗更加豐富、與德國公司方面又有多次合作經歷的領導者進行最終決策的,那個眼鏡男翻譯自己完全可以獨立完成那個專案的先期談判工作。
然而,之前不知道劉經理和顧景行之間的關係,李歆澤幾乎是理所當然的接下了劉經理他們的邀請,現在,既然她已經知道對方的身份了,連考慮一下也無,李歆澤便直接十分委婉的拒絕了劉經理的邀請。
拒絕這樣的機會,對李歆澤來說,不可謂不遺憾。畢竟,即使是做股票證券金融投資,也並非是只要弄懂金融上問題就足夠了的。
股神巴菲特的投資理念是“只做我能理解的投資”,事實上,這也是許多進行長期、大量、股票投資者所有的共識。
因為不瞭解網路金融,所以,九十年代的時候,即使美國網際網路金融一片繁榮,巴菲特依舊從不進行這方面的任何投資,等到九十年代末,網際網路金融泡沫破裂的時候,巴菲特正是少數幾個未曾遭受網際網路泡沫帶來的重大損失的人。
畢竟,長線投資不同於短線,投資者對一個行業要有足夠深入的瞭解,才能有效的推測出這個行業的未來發展情況,也因此才能確保自己活得穩定的、長久的利益。
相比之下,短線投資則更具有投機的色彩。
那些縱橫在金融市場中的投機主義者,他們憑藉比兀鷹更加銳利毒辣的眼睛,找尋市場中的每一個時機甚至是漏洞,他們並不等待長久的利益,而是抓住眼前的任何機會,在短期內頻繁進行交易,瘋狂套利。
就像李歆澤現在這樣。
眼神銳利的投機者們擔負著絕對的風險,追求超額的利益,遊走在金融投資的灰色地帶,一旦不小心,甚至可能會觸犯到金融犯罪的邊界。
李歆澤其實也考慮過,自己在普豐實業這次的“歪樓事件”中,進行抄底操作獲利,如果成功的話,會不會被打為內線交易,然後惹來公檢法的相關人員……
不過這個念頭也只不過是一閃而過罷了,回想起來,李歆澤自己都有些啞然失笑。
畢竟,算上岑思堯扔出來的二十萬,她手中的所有可用資金扔進去,也不過才二十二萬而已,就算她能獲得數以十倍的高額利潤,總金額也就二百萬,單位還是人民幣。若是她是證券公司的工作人員,可能還會面臨一點壓力,如今,她一個普普通通的小額投資者,估計被人盯上的資本都不具備。
現在的她,想要進行經濟犯罪,恐怕都沒人理她,如今的自己,早就不是上輩子那個手中動輒千百萬資金,承受著常人難以想象的壓力,卻也驕傲到極致的享受著那些風險和利益、在國際期貨市場上盯著每一場價格之間的風雲驟變,在腥風血雨中獲利的人了。
劉經理在辦公室裡結束通話電話之後,看著手裡雖然抱著檔案,但是眼睛卻不掩好奇的盯著自己手裡電話聽筒的宋傑,不禁笑道:“宋傑!”
宋傑直接湊了上去,小聲問道:“經理,我聽電話裡這個意思,李歆澤是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