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家一年得給國庫上繳多少稅銀吶,萬歲爺這是心疼起太子爺的銀庫了。”
不解釋還好,怎麼越解釋越亂套?
皇帝出言喝止住恪親王天馬行空的胡言亂語:“朕看你起得太早腦子還沒醒神,什麼太子爺?再胡謅,信不信朕罰你即刻就回蜀中,再不許進京了。”
如因抿著唇看皇帝,冷不丁一對視,彼此都有些不太自然。
雖說心意早就互相知曉,可畢竟原先那些直白的話語都摻雜著談笑和算計的成分。正經說起來,兩人中間還隔著一層窗戶紙呢,窗戶紙沒捅破,到底都還有些矜持和拘謹。
皇帝瞧瞧東邊兒泛起的晨光跟如因說:“朕該回宮了,一會兒御門聽政,不能叫人知道朕來過魏家。”
二十多天沒見到皇帝,才這麼一會兒又該道別,如因有些戀戀不捨,不知道這次分開又得多久才能再見:“奴才送您出門吧。”
皇帝沒拒絕,轉身沿小徑緩緩踱步。
如因跟上去,恪親王和常旺一行遠遠兒跟在後頭,不敢太過靠前。
走了一會兒,前面已經能看見二門下的雕欄。皇帝開口說:“即便心裡難受,可身子是最要緊的,”皇帝說了這話,又怕顯得自己太過關心如因,落了下乘,於是又補上一句,“你若出了事,魏長風可真沒指望了。”
如因嘆口氣:“看他就像看見曾經的自己和逾白。那時候沒人能幫我們,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滋味奴才嘗過,知道有多苦,所以能幫就幫一把,不想叫這孩子再嘗一遍。”
皇帝聞言疼惜的要命,低了聲勸她:“都過去了,往後再沒有人敢叫你受難為。”
說到這兒,皇帝又想起閒閒的話來,趕緊著問如因:“你最近如何?朕聽說你家裡頭不大太平。”
如因搖搖頭:“家家有本難唸的經,都是小事一樁,怎麼還值當讓您掛牽。”
最近外面關於他們兩人之間的流言蜚語越傳越厲害,有些已經到了連皇帝聽了都覺得荒唐的地步。皇帝一邊兒氣她主意太大,一邊兒又擔心她受人口舌議論,剛想要板起臉來訓斥如因兩句膽大妄為,但又一眼瞥見她眼下的兩團烏青,張了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