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巴掌:“就是常勝將軍嗎?我以後就做常勝將軍!”
如因的大鞍車裡歡聲笑語,可皇帝的御輦裡頭卻氣氛沉悶。
皇帝提著筆管寫了沒兩個字就撂了筆,有些煩躁的擰著眉:“你如今伺候朕的功夫愈發精進了,你自個兒瞧瞧。”
常旺戰戰兢兢探頭過去看,果然看見下筆處洇了一小灘的硃紅色印跡。
常旺垂手:“奴才該死。”
皇帝不耐,伸手去端茶盞,剛喝了一口又將口裡的茶盞重重放回案上:“你是要燙死朕不成?!外頭熱的厲害,為何不替朕端碗涼茶來。”
常旺咂摸出點滋味,這位爺準是心裡有氣兒不順,發不出來拿他撒氣呢。
常旺垂著頭也不敢言語,生怕再觸龍鱗,只喏喏說著該死,端著茶盞從裡頭退出來。
季全守在外間,裡頭的動靜聽得一清二楚,他接了常旺手裡的茶盞,靠過去耳語:“師父別為難,不如去後頭請春掌櫃來伺候著。”
常旺眼一斜:“甭在這胡鬧,主子爺正煩著呢,這時候讓如因過來不是把她往火坑裡推?”
季全擠擠眼笑:“師父您覺得咱們主子爺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心裡有氣兒的?”
常旺認真回想:“……好像是從那日自圓明園回宮的路上,那時候我瞧著臉色就陰沉的厲害。”
季全嘿嘿笑:“那天在圓明園,主子爺只見了兩個人,一個是太上皇后,另一個是春掌櫃。太上皇后是主子爺的額涅,怎麼會叫主子爺窩火成這樣?”
常旺終於轉過彎兒來,一拍季全的肩膀:“好小子,還是你腦子靈光。”
季全用手掩住嘴:“解鈴還須繫鈴人,主子爺總這麼自己憋火也不是那麼回事兒啊。師父擔心春掌櫃受難為,難道就不擔心主子爺的龍體再憋出什麼好歹來?”
“是了是了,”常旺一迭聲的唸叨,又乜一眼季全,“愣著幹什麼,還不麻利兒上後頭去喊人來。”
季全得了令,貓著腰自御輦上出去,三兩下就從行駛中的車轅上跳下去,一溜煙兒跑個沒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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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因坐一頂小轎跑的飛快,直直往前去追上皇帝的御輦。
閒閒正跟恪親王在自己的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