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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8. 玄序(二十五)

熱不熱。”

“還成,”她說,“是不是攪了您休息。”

皇帝說沒有:“今兒早晨起得早,騎馬轉了一上午,回來想歇歇,可閩東又上摺子說遇上乾旱。朕召了戶部工部來議事,又吵嚷到剛才。”

如因自從搬進雲山勝地,十分守規矩,幾乎沒往南邊來過,總是自己待在小樓上,或者跟蘭隅兩個人去北邊兒臨水的地方走走逛逛。

皇帝看著她,眼睛亮亮的,“怎麼這時候過來了?”

如因這才把手裡的荷包朝皇帝跟前湊了湊:“閒來無事,給您做了個荷包。”

皇帝一下坐直身子,從炕上下來,伸手接了荷包翻來覆去的看:“你自個兒繡的?真好看。”

如因湊過去給他指:“這邊兒是五穀豐登,那邊兒是萬國咸寧。都是好寓意好兆頭,只不過奴才自己繡的,肯定不如繡工們繡的好,您就留著當個玩意兒。”

皇帝愛不釋手:“誰說的,朕瞧著好。顏色也好,花樣也好。”

他高興完,又去瞅如因的手,眉頭皺起來:“你腕子上有傷還做這些東西?”他聲音低低的,很是溫柔,“咱們時間還長著呢,何必著急一時半刻?你現在眼下養好傷才是正理。”

如因翻過腕子來給皇帝看:“太醫說往後塗玉容膏是為了慢慢叫疤痕變淡,傷口早都已經癒合了,不妨事的。”

見她腕上帶著那一對水光瑩潤的翡翠鐲子,皇帝的嘴角不受控制的咧到耳朵根。

他把荷包塞到如因手裡:“你給朕繫上,朕正好缺個荷包。”

如因捏著荷包直樂:“這荷包還是空的呢,”她說,“您也忒心急了。”

皇帝一板臉:“這怎麼能叫心急?有了新的當然得立馬就用,朕可是天子,堂堂天子哪兒能用舊的物件兒?”

他靠近嗅如因身上淡淡的香氣:“你今兒燻的是什麼香?身上可有帶的?”

皇帝身量高大,他微弓著身子一靠近,溫熱的鼻息就在臉側。

如因渾身有些發熱,藉著低頭取自己荷包的機會往後撤了半步,將荷包繩子解開給皇帝看:“就放了兩塊綠棋楠。”

綠棋楠香氣淡雅綿長,皇帝聞見熟悉的味道,笑說:“你一貫愛這一味香。”

“是,”如因點頭,“奴才小時候,一到夏天額涅就給奴才屋裡燃綠棋楠,味道淡,還能驅蚊蟲。後來就習慣了,身上帶著這味香,不管走到哪兒都好像人還在家裡。”

皇帝伸手拿了一塊綠棋楠放進自己的荷包裡:“這不就行了,你一塊朕一塊。”

如因有些不大好意思:“綠棋楠雖好,可配您卻不夠。您是天子,應該用龍涎瑞腦這種名貴的香料。”

皇帝卻說無妨:“往後朕身上也是同你一樣的味道,你靠近朕是不是也會覺著安心?”

如因臉上飛紅霞,扭捏半天才聲如蚊訥:“您就是跟奴才不一樣的味道,奴才靠近您也會覺得安心。您身上的龍涎香,奴才很喜歡。”

皇帝高興壞了,低聲跟她說:“那往後朕的龍涎香也給你那邊送一份兒。你願意聞綠棋楠就帶綠棋楠,願意聞龍涎就換朕的龍涎香。朕隨著你,你帶什麼朕就燻什麼。”

“噯。”如因點點頭,心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