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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 玄序(十七)

爺,叫萬歲爺摘了他們的腦袋!”

長風也跟著邊哭邊喊:“摘了他們的腦袋!”

如因無奈,給她倆使個眼色。蘭隅又說:“主子好不容易才醒,身上連塊好肉都沒有,燒也才退了大半天,肚子裡到現在還是空的。當務之急是得用心服藥好生調養,就您二位這個哭法,還讓不讓主子好生休養啦。”

逾白住了嘴,長風也跟著戛然而止。

一大一小上下打量如因。是了,是一塊好肉都沒有,除去腕子上駭人的厚厚繃帶,脖頸上也有三道血痕發著烏黑。肩膀破了,腿也傷了,就連腳邊一側都叫磨得血肉模糊。

如因兩隻手從小臂到手指都裹著棉布,只一邊露出兩根手指。她順著逾白的視線抬手摸了摸自己脖子上的傷口,還很慶幸:“幸虧那熊也知道美人的臉碰不得,你們也甭惦記,我這傷都在衣裳裡頭,平時一點兒也看不出來。”

一聽這話,長風又癟嘴要哭。如因一個頭兩個大,趕緊叫梅簪:“你前兒不是給長風繡了幾個布老虎?快抱他下去看看,一會兒給他裝上拿回去玩。”

打發走一個小的,可這個大的卻不好糊弄,像屁股底下生了根,說什麼也不走:“阿姐你別攆我,我進來一趟不容易,想好好跟你說說話。咱們姐弟兩個還沒分開過這麼久。”

行行行,如因無奈,留就留吧,反正她什麼樣逾白都已經看見了,想瞞也瞞不住。

蘭隅給如因緊了緊身後的團墊,叫她舒舒服服倚著,自己說去看藥煎沒煎好,轉身退了出去,留他們姐弟兩個說些悄悄話。

逾白哭完一陣終於沉靜下來。他一反剛才喋喋不休的模樣,這會兒反倒坐在杌子上低頭不語。

如因知道他又有心事,問他:“想什麼呢?”

逾白再抬臉,眼裡又蒙上一層水霧。只不過這一次同前面不一樣,眼中還有些怒意:“阿姐,你實話與我說,這次你受傷,是不是不全是因為意外?”

如因訝然。

她驚訝於逾白的聰敏,也不知道該怎樣對逾白說出自己那些見不得光的算計,更別說這次還玩兒砸了鍋。

見她沉默,逾白覺得自己已經得到了答案。

密林雖大,可怎麼會這麼巧,偏偏在只有他們兩個人的時候遇上熊。

他帶著哭腔,憤憤在床沿錘下一拳:“從你跟魏家二哥退親開始,我就覺得你主意太大。只是我沒想到你現在竟有這種膽量?阿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