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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 玄序(十三)

樣,畢竟是個姑娘家,即便他不願意聽也不會駁了你的面兒。”

如因說記著了,正好走到月臺下,她規規矩矩立在門邊兒等。

常旺進去通傳,季全兒又湊上來問好:“掌櫃的瞧著比原先憔悴些,想來是身上還沒好利索?”

紫豆瓣大理石的檯面晶瑩剔透,人影立於其上清晰可見。如因低頭看自己隨微風輕擺的裙裾略略一笑:“倒也不該中毒的事,夏天本就熱的厲害,我又不太習慣,胃口就差些。”

季全兒也提起秋獮的事情來:“您可得快些好起來,出去秋獮的話,您這副身子可不撐勁。”

如因抬頭看他,笑容有些勉強:“我未必有機會與你們同去,這身子算是被徹底掏空了一回,要叫我這時候去秋獮,可不是要了我的命嗎。”

季全兒還想說什麼,常旺已經在裡面招手示意如因進去。

她低頭整了整裙裾,又調整了一下臉上的表情,快步邁進正殿中。

皇帝端坐在明黃色的寶座上,頭上澹泊敬誠四個燙金大字高懸。

殿內是濃郁的楠木香氣,如因不抬眸,只掀了裙子跪下磕頭:“奴才春如因來給主子爺請安。奴才身上已大好,感念主子爺隆恩,特來謝恩。”

皇帝眼神還停留在手中的摺子上,不過隨意開口:“起咯。”

如因起身,靜靜站著,皇帝不開口她也不說話,殿內一片寂靜。

皇帝終於收了眼神,先乜常旺一樣,他即刻會意,忙從殿內退出去,替他們掩上殿門。

皇帝這才打量如因。

原本就是個纖細的身量,中一次毒,整個人更具弱柳扶風之意。

她應該是來之前細細妝點過自己,面上敷著一層薄薄的粉,口脂是輕薄的紅。只是再仔細的妝點也難掩皮肉下的倦態和憔悴,看的皇帝心中一陣隱痛。

“只是來跟朕謝恩?”皇帝先開口。

如因說是:“前些時日一直想來磕頭,可無奈身子孱弱,走不了這麼遠的路。今兒一覺得好些了,趕緊著就來了。”

見她依舊嘴硬,皇帝知道她是拿定了主意不同自己說實話,他心裡也有些憋悶,氣自己總被她算計著玩弄在股掌之中。

皇帝憋著一口氣,非要給她點顏色瞧瞧:“過幾日圍場秋獮,你一道隨行。”

這簡直是要了她半條命去,如因忙推辭:“奴才謝主子爺恩典,只是這身子實在不堪,恐無法策馬奔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