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下,肆無忌憚地向她表露心扉,非要她答應,還不由分說的,強吻了她。
蘭姈壓低了螓首,半分頭都不敢抬,生怕他像少時那般,戲弄於她。
那時,是少年間的曖昧與悸動。
這會,就是不守婦道,寡廉鮮恥了。
她怕他以這樣的方式報復她。
然而他除了將她抵在樹上,沒讓她掙脫,接下來並沒有做什麼讓她過於難堪的舉動。
趙桓晉靠在她耳邊,沉沉道:“你知道我這些年怎麼過來的嗎?”
他的聲音又低沉又危險,蘭姈手抵著他的胸口,貝齒輕啟,都是哀求,“我知道大人吃了許多苦,是我對不起你......”
趙桓晉卻笑了,“你哪裡對不起我?”
蘭姈緊緊咬著下唇,面上仍是那冰清玉潔的冷麵美人,心裡卻亂得猶如擂鼓,眼眶已經被他嚇得通紅。
那金豆子在眼圈裡不停打著轉,趙桓晉到底有些看不得,終究往後退了一步。
他一退去,蘭姈發軟的身子順著樹根墜落地上。
她忍不住捂了心口,一抬袖,涼風灌入袖間,令她結結實實地打了個哆嗦。
男人直直站在她面前,沒再壓迫著她。
可那頎長的影子仍被月光照的長長,罩在她身上,蘭姈的心口,仍然止不住地慌跳。
須臾過後,待她收了收眼角的淚花,他那喜怒難辨的嗓音再度在她頭頂上響起,“你不用覺得對不起我。”
蘭姈驀然抬頭,他又欺近了一步,直接蹲下身子,扳起她的下巴,目光灼灼地將她直勾勾盯著看,“因為我知道我遲早都會回來,拿回原本屬於我的一切。我的爵位,府邸,名譽,還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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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日,秦陌同樞密院告完假,回屋準備出行的行囊。
收拾完細軟,秦陌邁出房門,轉過後花園的長廊,前往昌寧的院子裡拿藥。
按禮制,昌寧作為大周公主,理當深養於後宮之中。
可昌寧自小跟在李乾身邊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