淌過兇猛大浪好不容易爬到沙灘上曬太陽又被人扔回去且一腦袋撞在礁石上的螃蟹:?
老子看你難過陪你吹吹風,你TM恩將仇報是吧。
一直坐到天黑,雪燈被海風吹得有點鼻塞,這才起身往家趕。
路上,不知情的裴澄嶼發來了訊息:
【點心好吃麼,我這還有很多,提問稿的事你主編同意了麼?[蛋糕]】
雪燈沒辦法回應他,只能敷衍著:
【還沒說,主任放我半天假,我在海邊玩了一下午。[人魚][微笑]】
裴澄嶼:【羨慕^_^,下次帶我一起趕海?撿到的蛤蜊都給你[調皮]】
雪燈回了個“好”。
回到家,正好碰上做完飯離開的鐘點工。
雪燈往裡瞅了眼,見蕭衍正坐在餐桌前,也沒吃,只安靜划著手機。
雪燈洗了手在他對面坐下,看了眼晚餐,依然是一些家常菜。
好像從沒見過蕭衍吃魚或者任何海鮮類食物。
對面的蕭衍從手機中抬起頭,不著痕跡打量了雪燈一眼。感覺,今天的他格外沉默。
突然聽不到那總是稍顯得意的“老公”,竟會覺得少了些東西。
蕭衍放下手機,拿起筷子。
雪燈扯了扯胸前的毛衣。下午一直被海風吹著沒太感覺到,現在環境溫暖下來後,胸口面板疼得厲害,被毛衣摩擦著疼痛超級加倍。
他儘量俯下身體,手時不時拽一下毛衣。
火辣辣的,像在燃燒。
蕭衍的視線沉了沉,不著痕跡地觀察也變得明目張膽起來。
又在耍什麼花招。
明明告誡過自己不要再理他,可看他眉頭緊蹙還一直抓著毛衣,且變得沉默。
有點在意。
受傷了?
蕭衍喝了口水,似是很隨意地問出口:“毛衣不舒服?”
雪燈拽著毛衣領口,搖搖頭。
和毛衣無關。
可就是這麼一扯,露出鎖骨到前胸的面板,通紅一片。
被蕭衍盡收眼底。
他倏然起身,闊步走到雪燈面前,手指勾住他的衣領往外拉了拉。
但下一刻又停住了手,望向雪燈眼神帶著一絲詢問之意。
雪燈沒有給予回覆,雙手捏住衣襬往上一拉,露出整片上身。
極白的面板上多了一片豔麗的紅,兩種極端顏色湊在一起產生了強烈的視覺衝擊。
在燙紅上,分佈著大大小小的水泡。
蕭衍瞳孔一擴:“怎麼弄的。”
“燙的。”
“誰燙的。”
“服務生不小心打翻咖啡,他不是故意的。”
“什麼時候燙的。”
“中午。”
蕭衍抿了唇,唇線凌厲。
中午燙傷到現在沒加處理,怎麼忍下來的。
蕭衍鼻間重重出一口氣,起身:“老實坐好,等我回來。”
二十分鐘後,蕭衍從外面回來,邊走邊拆燙傷膏包裝。
抬頭一看,雪燈還保持剛才那個提著毛衣露著胸脯的動作,視線隨著他的步伐來回移動。
蕭衍:……
什麼時候這麼聽話了。
“衣服脫下來。”實在是看不得他一直舉著。
雪燈乖乖脫下毛衣。
“疼就說。”蕭衍最後提醒一句,用棉籤沾了點燙傷膏,沿著泛紅的面板一寸寸塗抹。
棉籤劃過面板有些癢癢的,偶爾會被蕭衍冰涼的手指擦蹭到。
有點疼,但更多的是難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