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卷及硯臺等掉落地面的聲響,她頓在原處並未轉身,片刻,徑直走出殿門。
“舒王,你把朕的話當成耳旁風了!如此心急的要處置裴遠愈!便是把他處置了,崔逢月也不是你能肖想的!崔家高家能允准麼!”一陣劈頭蓋臉的訓斥,皇帝一聲比一聲高,最後變成了怒喝,甚至將先前意圖謀殺裴遠愈的表文直接扔到了他臉上。
舒王跪於地上,俯身不起。程振元鮮少見皇帝如此大怒,也跪在了皇帝邊上。
“聖人,此事與兒無關!”
皇帝往後一仰,靠在了扶几上,臉上浮現出了那種“你是不是以為我很蠢”的譏笑:“五日前,你往王光庭府上去,所為何事?”
“聖人,兒受大元帥之託,將神策軍糧木炭所需交予王光庭。”
程振元趕忙回稟:“確有此事。今夜對裴遠愈下毒手的兩名獄卒已自盡身亡,京兆尹王光庭因私家祔廟,向吏部告了五日假,要後日才銷假,如今京兆少尹暫代他的職位。奴婢請旨去查問京兆少尹。”
皇帝揉了揉眉心,一臉不屑:“查什麼查,定是無頭公案。京兆少尹職務廢缺,降為萬年縣令。將裴遠愈關押至大理寺詔獄。”
舒王忙道:“聖人,裴遠愈原是大理寺卿……”
皇帝並沒有給他說完的時間,直接揮揮手:“去吧,朕自有主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