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太后跟前:“阿耶死得不明不白,皇帝要納我再無顧忌,兒家信太后定能將我護在您的羽翼之下,但您的勢力更應該用於來日裴家東山再起,無謂在此時與皇帝再生齟齬。再者說,裴郎眼看就要判了絞刑,若是書怡入宮為妃,皇帝沒準願意放裴郎一條生路,保住裴郎,那便是保住了裴家。還請太后娘娘允准!”
太后將她扶起坐下,滿目悲辛,手顫顫巍巍地撫過她火辣辣的臉頰:“疼吧?一會叫奉御給你瞧瞧。”
裴遠愈道:“阿姐,我不願你搭上自己的一生幸福保住我的性命!”
裴書怡笑笑:“又說傻話,即使沒有這事,大魏也無人敢得罪皇帝上裴家提親。我除了嫁他,怕是沒有其他餘地了。”
殿中一片寂靜,良久,太后道:“書怡,你是裴家的好女兒。”
崔府
下朝後,氣血上湧的崔懷亮在高氏的房中,看到了似乎還有些氣定神閒的崔逢月,他氣不打一出來:“崔逢月,崔逢月,崔逢月!”三聲呼叫,一聲比一聲高,最後一聲變成了怒喝。
高氏看到自己丈夫臉色陰沉,顯然是惱怒至極,忙拉著他坐了下來。給崔懷亮遞上一碗茶後才道:“剛才金吾衛已經與我說了,太后娘娘叫好好管教即可,也不是什麼要緊之事。”
不要緊,這還不要緊!大朝過後皇帝將他留了下來,質問他這個刑部尚書是如何當的,過所都被人平白無故拿走,話裡話外還直指崔懷亮有意包庇。
聽高氏如此說,崔懷亮的臉越來越黑,怒喝:“崔逢月,你膽大包天,跪下!”
高氏臉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