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可不會像你一樣天真,不答應咱們推遲交錢,到時候咱們搬家了以後,房間就空出來了,她不但要自己花錢打掃。說不定還要花上幾個月的時間重新找人租用,那樣她損失的租金更多。你動動腦子吧,如果人家也和你一樣的想法。那你也有資格住進那個房子裡了。”
“你知道她為什麼能住這麼大房子嗎?你知道她為什麼經常在家裡待著什麼也不做,還永遠也不缺錢嗎?嘿嘿嘿。誰知道她揹著人都做了些什麼。職業者?我也認識職業者,這麼年輕的職業者,有幾個能像她這樣賺錢的?”街邊人的小聲閒聊往往逃不過高階職業者的耳朵,猥瑣惡意的表情更是逃不過高階職業者的眼睛:“你好好想想,為什麼她這種年輕漂亮的,就能短短几年取得這種成就,嘿嘿,我可沒亂猜啊。我什麼都沒說,你自己想吧,不過我告訴你啊,你要是也變成女人,也能長這麼漂亮,你也能和她一樣。”
“這是她贖罪呢,想求個心安。”剛剛帶著笑臉打過招呼的老人,轉頭就和自己的同伴這樣說:“她家有錢,但是誰知道她家的錢是怎麼來的?嘿嘿,要真是一點壞事沒做。她這麼年輕能買下整條街?我雖然沒親眼見過,但是我可聽說了,她家幾代人都沒幹過好事。你想想,她要是不心虛,為什麼要裝出一副對誰都親善的樣子?哼哼,她要是真想求個心安,就應該把錢都分給沒錢的人,現在這樣,也不過就是裝裝樣子而已。”
夢境的片段一閃而過,虛偽的面孔和惡意的眼神漸漸遠去,少女看到自己推開一扇大門。走進一個熟悉的房間,房間裡充斥著魔法材料混雜在一起的氣味。有些刺鼻,卻並不難聞。房間裡的大床上。薇薇安癱軟在那裡,沒有知覺的身體枯瘦的猶如骸骨一樣,曾經紅潤正常的臉頰變得枯萎塌陷,稀疏的頭髮散落在枕頭上,就連呼吸,也變得斷斷續續若有若無。
“大姐,大姐,我喘不過來氣了。”薇薇安似乎感應到了騎士少女的氣息,努力想要睜開渾濁的眼睛卻無法做到,只能艱難的喘息著說道:“我還不想死,救救我,救救我,你有能力救我的,我不想就這麼死啊,救救我吧。”
騎士少女低下頭,輕輕握住薇薇安的手,手掌冰冷乾硬,就像握住了一具枯骨一樣。
“大姐,不要讓我就這樣死,我還想活下去。”一動不能動的少女努力的掙扎著:“你有辦法的,一定有辦法的。”
不知何時,凱瑟琳的面前浮現出了曾經給她留下深刻印象的噩夢之靈,以及帶著驚人魅力的西格恩和她背後的治療儀,兩個幻影圍繞著少女的身體慢慢盤旋著,像是提醒她自己的存在。
“對不起,我的妹妹。”凱瑟琳聽到自己哽咽的聲音,聲音是那麼不真實:“我願意犧牲一切去救你,哪怕是我的靈魂和生命,但是,我沒有資格犧牲億萬人的靈魂去挽回你的生命,沒有人有這個資格。”
“我明白了,也許你是對的。”薇薇安的喘息漸漸微弱,聲音也漸漸低沉:“但是,我恨你,我至死都會恨你,永遠也不會原諒你,永遠不會。”
夢境的片段再次變換,熟悉卻冰冷的房間在凱瑟琳的眼前消失,慢慢轉變成一座神殿型的建築,不知何時,自己正跟在銀髮的牧師少女身後,向著神殿內部瘋狂的奔跑,而兩人的身後,一個不知道是誰發出的聲音,在冷冰冰的陳述者已經發生了的事實。
“十天前,苦修士貝蒂在忍受了無盡的悔恨和自責之後,終於在痛苦中選擇了結束自己的生命,她的遺體,出現在一直保留著的屬於自己妹妹的房間裡。”
“砰”的一聲,麗娜撞開了面前的大門,房間內的景象,出現在凱瑟琳的眼中。
那是一間小小的臥室,短短的床鋪,矮小的桌椅,牆壁上掛著充滿稚氣但活潑的塗鴉,床上擺放著毛茸茸的可愛玩具,粉紅色的床單上,幾隻小動物擺著各種姿勢被拓印在上面,一雙雙水光盈盈的大眼睛,讓人看了就會感到說不出的憐愛。但是在床前,一個和麗娜一模一樣的少女,以跪姿趴在床頭一動不動,從側面可以看到,一把匕首深深刺入了少女的胸口,獻血染紅了少女粗麻的衣服。
“貝蒂死後,主教和教長兩位大人因為傷心過度,三天內相繼病逝,三人的葬禮,預計於三天后舉行。”
“不用你安慰我。”麗娜用力拍開凱瑟琳搭在自己肩上的手,眼神裡帶著冰冷的仇恨,像對著陌生人一樣說道:“就是因為你,就因為陪在你身邊,就因為每天和你一起去冒險,才會導致這個結果,如果不是你的話,說不定我早就想通了,說不定我早就回來了,那樣姐姐、主教爺爺和教長阿姨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