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北城區一條幽靜美麗的街道,也是各地來北城區藝術朝聖的人群中,貴族和富豪們最喜歡購買房產的一條街道,不是富有到一定程度,根本不可能在這條街上擁有一處房產。但是在馬尼亞斯大街一直有一個奇怪的現象,一號、三號和五號這三處建築的所有者從未在這裡出現過,一直保持神秘的狀態,很少有人知道這三個建築的所有人是誰。當然,到了今天,謎底揭曉了,三座建築全部屬於斯內普侯爵,至於他一次購買三座建築的原因,只是因為不喜歡和別人做鄰居而已。
踏上馬尼亞斯大街,立刻會給人留下深刻的印象。大街僅僅街面就寬達八十米,如果算上兩側的輔道,寬度甚至接近百米,可以容納十二輛馬車並排通行,任何一輛馬車行駛在馬尼亞斯大街上,都會無端的升起渺小感。大街的兩側,種著兩排高大的梧桐樹,三十多米高的樹身挺立在大街兩側,繁多的樹葉在秋風中轉變為金黃的顏色,在夕陽之下編制出一片細密的光柵。 梧桐樹外,是排列整齊的一片片草坪,每塊草坪都是長寬五百米的正方形,中間以木製院牆隔開,面向大街一面以金屬柵欄作為院牆,一座座造型各異的別墅矗立在草坪正中,把大街兩側點綴的多姿多彩。
迎著夕陽的餘暉,一輛馬車從遠處駛來,轉過街角,踏上了馬尼亞斯大街。馬車很普通,甚至可以說過於普通,完全就是從車行裡租賃來的出租馬車,如果有對車行的生意比較熟悉的人,甚至可以發現,連趕車的車伕都是隸屬於車行臨時租來的。但是,即使是這樣,也沒有人會小覷馬車裡的人,因為他們的目標也是馬尼亞斯大街三號,今晚知識之都的焦點所在。能被斯內普侯爵邀請參加今晚的舞會,本身就是身份的象徵,哪怕是衣衫襤褸的徒步走來,也不會有人敢於小覷。
馬車緩緩的前進,在馬尼亞斯大街三號的門前停下。寬闊的大門前已經停放了七八輛華麗的馬車和另外三四匹看上去就很不凡的馬,顯然已經有些客人提前到達了。趕車的車伕渾身拘謹,小心翼翼的駕駛著馬車,在迎賓侍者的指引下停進了指定的位置,生怕刮蹭到那些昂貴的車輛。
已經到達的馬車上,車伕都穿著禮服或制服,很守規矩的坐在各自的御者座位上,耐心地等待著主人,此時看到新來的這位同行和這輛普通的馬車,都用饒有興趣的目光打量著。不僅是車伕,在此之前抵達的車上剛剛走下來一家四口,看到新來的馬車也停下了腳步,站在大門前,略帶好奇的等著,想看看會坐這樣的馬車赴約的會是什麼人。
馬車停穩,訓練有素的黑衣侍者迅速趕上前,彎著腰恭敬的開啟車廂門。一隻純黑色的亮漆長靴從車門裡伸出,踏在車廂下襬放的實木臺階上,隨著長靴鞋跟扣地的咔噠聲,一個男人從車廂裡緩緩走出。黑色的長靴之上,是一條黑底灰色直線條紋的絲綢長褲,一條暗色腰帶扣在腰間。上身最裡面穿著一件白色的襯衣,襯衣領口處是時下最流行的花邊。白色襯衣之外,套著一件黑底金絲印花的絲綢馬甲,馬甲上彆著銀色的胸花,最外面罩著深紫色的長風衣。長風衣的手腕處,襯衣白色的袖口有一絲流露在外,隨著手臂的動作若隱若現,袖口之下,則是一雙黑色的手套戴在手上。男人有著一頭金色的短髮,一頂黑色的寬邊禮帽戴在頭頂,隨著頭部擺動著。
男人走下馬車,站在原地沉默了幾秒,伸手微微整理了一下衣著,便緩緩的轉身,左手摘下帽子輕按在胸前,右手手心向上,斜向車門的方向伸出,微微躬身等待著。
很快,一隻帶著白絲手套的小手搭在男人伸出的手心裡,手指修長靈動,手掌輪廓柔和,唯一的遺憾,就是手型比起普通女性略顯粗大。
男人輕輕握住手心裡的小手,神情專注的引著一位女士從車廂中走出。
女士腳上是黑色的高跟短靴,身上穿著襟開兩半的厚絲綢連體禮服,衣襟兩側在身前正中交匯,白色的底色上襯托著稀疏的橫豎不一的黑色細直紋。雖說是連體長裙,實際上只是成套,上下還是分開的,可以分別穿著。長裙下半身是直筒長裙,而上身其實更接近男性的交領禮服,交領外翻,領子的前後都是純黑的顏色,上身的禮服下,也是一件白色的女士襯衣,頸上繫著一條黑色的印花窄領帶,頭上戴著一頂紫色的女士大禮帽,渾身上下洋溢著英姿颯爽大方幹練的中性美。
男人輕輕扶著女士緩步走下臺階在平地上站好,這才又重新把禮帽戴在頭頂。女士對男人露出一個感激的微笑,伸出左手搭在了男人的手臂上,右手從自己身前繞過,扶住了左手。男人對女士微笑著點了點頭,兩人並肩向草坪前敞開的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