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走,跟我走……”車俊煞拽著纓子往外走。
老師站在講臺上流著緩緩下流的鼻涕無語,估計是鼻涕把嘴巴給粘住了!在學校,無人不知,車俊煞顯赫的家世,聲望頗高的父親,還有獨當一面的家族勢力,纓子雖然家族有些名望,與車俊煞家族經濟實力相比,是次而又次。老師看著一臉惱怒神色的車俊煞,竟然怔住了,因為已經發現了帶病上課的自己已經是在無私奉獻了,如果真到了大公無私,秉公處理的地步,自己可能要蒙冤歇菜的。
車俊煞就是這樣在眾目睽睽之下,冠冕堂皇地把纓子拉出了教室,拉到自己車上。
纓子在車上瘋狂地大叫著。能不惱火嘛,自己如一頭死豬一樣硬是被車俊煞拖出了教室,如果班裡真有哪位同學拿著拍照手機,抓拍了最為性感敗相的一個姿勢,自己的名譽將面臨毀滅性的危機,如果真身敗名裂了,以後再在零回頭率的情況下,忍受著嚴寒酷暑穿超短裙,不是明顯虧本嘛!
“你帶我去哪裡,你說……”纓子對車俊煞大叫道。
車俊煞不語,把車迅速開出了學校。
醫院裡,病床上的靈若睜開眼睛,看了一眼清晨熹微的光線,又看了看時間,才想到自己還要上課呢!正當自己要起身時,才感到傷口還在隱隱作痛,她輕輕挪了挪身子,正要試著起來。突然門開了,車俊煞拽著一個女孩走了進來。
“當面向她道歉!”車俊煞一隻手把纓子甩在靈若病床前。
“你!……”纓子轉身對車俊煞剛要大叫,卻住了口,她慢慢轉過身子,看著眼前的靈若,怔住了,臉色陡然變得有些蒼白。
“向靈若道歉!”車俊煞走到纓子身邊,厲聲說道。
靈若驚慌不解地看著眼前的一切,不知發生了什麼事情。
“我做錯什麼了,我為什麼要向她道歉,她有什麼資格接受我的道歉……”纓子對車俊煞吼道。
“為昨天晚上的事情,向她道歉,知道嗎?”車俊煞瞪著眼睛。
“你替她說話?”纓子對著車俊煞反問道,隨後一臉憤怒地叫道,“那是她應得的,不要臉的女人,下賤的女人,賤人……”纓子指著靈若瘋狂地叫道。
望著纓子近乎瘋狂的行為,靈若顫抖一下,撇了撇嘴角,抖動著下頜,眼眶裡瞬間充溢著盈盈閃閃的液體,她不得已低下了頭,只為了掩飾自己難過的表情,無地自容的心裡!不停地告訴自己,靈若不要流淚,不要流淚,靈若,你要堅強,不要輕易流下恥辱的淚水,好嗎?好嗎?不要向她屈服,不要流淚……
“你……”車俊煞對著纓子,舉起了手臂,最後手掌還是停在了空中,是的,氣急敗壞的他很想給纓子一扇耳光,他很想制止纓子這種無理的任性的小姐脾氣,但是,理智告訴自己,她是父親合作伙伴的孫女,是父母為自己很看好的伴侶,大家對他們充滿了希望,一個令自己厭倦的希望,一個在自己失去理智時,情願親手將它粉碎,蹂躪,毀滅的希望。
“啪!……”纓子給車俊煞一記響亮的耳光,“俊煞哥,你太讓我傷心了,我不認為我做錯了……”纓子扔下幾句話就快步離開了。
車俊煞呆呆地站在原地。靈若驚恐地看著纓子離去的背影和車俊煞怔怔的表情。她不知具體發生了什麼事情,她很想問清楚,弄明白,可惜自己不敢開口。
“這是昨天比賽的獎金,你拿著……”車俊煞拿出一個信封給了靈若。
“那是你應得的,我不要……”靈若拒絕了。
“如果沒有你做我的助手,我們很難得第一的,更何況你有病在身……在醫院好好療養身體……”車俊煞的一席話剛說完,就離開了,說是自己還有其他事情。
靈若看著沮喪的車俊煞離去的背影,心裡莫名其妙的落寞,傷心,難道自己為弟弟所做的一切,在別人開來,就是一個賤人所做的事情嗎?是恥辱的事情嗎?自己誠懇地道歉了,難道自己道歉也不行嗎?為什麼?自己總是道歉著,難過著,不懈地道歉著,不停的難過著,不懈地承認著自己的錯誤,當眾承認著自己的錯誤,一次又一次地承認著自己的錯誤,然後誠懇地道歉著,難道自己做的一切是錯的嗎?難道這就是恥辱嗎?這就是隻有賤人才能做的事情嗎?為什麼要這樣侮辱我!不停的這樣侮辱我!一次又一次的侮辱我?為什麼……
靈若擦乾了淚水,拖著疲憊的身子去辦出院手續。才知道,車俊煞已經在醫院為自己壓了一筆數額不少的住院費,靈若暫時用車俊煞給的所謂的獎金付了費用,然後拿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