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還沒進院子就發這麼大的脾氣了,人到了會什麼樣呢?青軒也有些頭疼。
寒紫羽沒去別處直接來找寒紫藍了,寒紫藍正給月離做衣服。
這是作為夫在成親之前為妻主必做的,四身衣服,春夏秋冬,從裡到外,從頭到腳,在新婚之夜親手奉與妻主,預示著從此給妻主一個遮風避雨的家,同心同德,白頭偕老。
寒紫羽知道這是給月離做的衣服,進來邊哭邊拿起剪刀亂剪起來。
“表哥,你還給她做什麼衣服,她在外面又有男人了!”
寒紫藍先是很吃驚,不知道寒紫羽這又發什麼瘋,可等寒紫羽說完月離在外面有男人的事心裡也是一痛,但還是很冷靜的叫人都出去,單獨將青軒請到外間問問怎麼回事。
青軒看著這位月離還沒進過門的側夫,一臉沉靜如水的神情就知道寒紫羽和這個人簡直沒有可比性,忙恭敬的說了一遍,其實很簡單,就是一句收拾一間屋子給傅蕭蕭養病的話,可這一句話飽含了太多的意思。
寒紫藍略一沉吟,得體的笑笑。
“寒侍郎年紀尚小,不凍死,叫公子費心了,寒紫藍在這替寒侍郎謝過公子。”深深施了一禮。
青軒誠惶誠恐的忙還禮。
“世子客氣,這都是青軒該做的。”
寒紫藍接著道。
“我們也是熟人了,我也不和你外道,小羽的脾氣不好,小性子,也就是三郡主能容他,你們讓著他,不然不知道會是什麼樣子,這件事我會勸他。”
“世子,寒侍郎的性情也挺好的,直率單純,呵呵!”青軒客套著,心裡明白這個寒紫藍可不是寒紫羽,也不是白鳳,看樣子就是一個極講規矩的人,寒紫羽再有錯,也是主子,他不能多說什麼。
“唉!”寒紫藍嘆了一聲,“你先坐著,我去勸勸他,一會就叫他回去,別耽誤了三郡主的事。”
最後那幾個字青軒怎麼聽怎麼像諷刺,忙道。
“我出去轉轉,世子不用擔心時間,耽誤不了什麼的。”
“也好,你去吧。”
寒紫藍回來,地上、炕上到處都是寒紫羽剪的碎布,寒紫羽趴在炕上痛哭著。
“這人還沒進院子,你就這麼鬧,到時候人進了院子你還要上吊不成?”冷冷地聲音,漠然地表情。
寒紫羽抬起淚眼婆娑的臉,抽泣著。
“難道你叫我給他收拾屋子,我做不到!嗚嗚……”
“你能做到什麼,就在我這哭?鬧一次兩次沒什麼,長了,沒把對方怎麼樣,自己到被掃地出門了!”
“我……表哥,我該怎麼辦,她說了要我十八歲才能和……現在剛進來個七皇子,這又要進人……我該怎麼辦!”寒紫羽兩眼迷茫。
寒紫藍看了看他紅腫的眼睛,也有些不忍,起身下炕,把毛巾弄溼擰了一把,過來給他。
“快擦擦眼淚。三郡主不是還沒回來嗎,你也不知道具體怎麼回事,等回來先問清楚……”
“那然後呢,叫那個姓傅的進來?”寒紫羽沒接寒紫藍的毛巾,盯著寒紫藍。
“三郡主的信具體是怎麼說的?”寒紫藍把毛巾塞到他手上。
“她才沒給我寫信呢!”寒紫羽胡亂擦擦臉,“出去半年多沒有寫一封信!”
“那你又是怎麼得信的?”
“青軒說的。”
“青軒又是怎麼知道的?”
“青衣……”寒紫羽立刻做起來,“他竟然騙我!”現在才反應過來青衣收到月離的信了,“我去找他問個清楚!”
“小羽!”寒紫藍厲喝一聲,“問什麼,有什麼好問的,青衣跟三郡主時間最長,三郡主給他寫信很正常!”
“我是她的第一個侍郎!”寒紫羽不服氣。
“你跟我說這些有意思嗎?”寒紫藍口氣一緩,“別鬧了你是鬧不出什麼的,人該進府進府,你還能攔著嗎?攔著這次下次呢,她是你的妻主,做什麼都是對的,想要誰就要誰,那是她的自由,你想在那院子過久得接受,我早就說過,這才剛剛開始,你還是把精力放在別處吧,怎麼叫你妻主離不開你,看得見你,不會冷遇你。表弟,你也一年大一年了,不能這麼莽撞了,到時候成全的是別人,你懂嗎?”
寒紫羽懂,但他接受不了,低著頭,不甘不願的道。
“難道就這麼算了?就叫那個人進院子?表哥,你難道心裡就不難受?”
“難受什麼,天下的女人都一樣。”寒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