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這樣的人很多,可忠誠、信賴的人卻是非常不易的,而且也要靠機緣。
即便走了眼,也正如她先前所說,連看一眼都不值得了。何況幫助他不過是舉手之勞,儘管對他是人生的轉折。
雖然摻雜了算計,可反過來,如果青衣沒有她的幫助,也許活都活不到現在。
按這樣的說法,能夠被人算計也是幸運的,至少有了機會。
人生就是如此,有的人拉你一把就是伸伸手,而你就是要靠這一個簡單不能再簡單的動作來改變境遇。
這就是現實,很殘酷,卻很真實。
可很多的情感不正是從這樣的接觸慢慢培養出來的嗎?
“月離……”青衣萬沒想到月離會這麼說,只覺得胸口發脹,酸澀,愧疚,伸手緊緊地摟住月離,“……青衣永遠是月離的伴,永遠……”
那麼多人熱辣的目光盯著他的月離,他有種要失去月離的感覺,才有了車上的任性,再加上劉嫂的那句“你要記得你的身份”徹底將他的脆弱撕開,可這一切都因為月離那個“伴”而平息。
伴,他是她的伴,不是夫不是侍,是背後的眼睛、是多出的一條手臂、是面對生死之時全身心交付的信賴的——伴!
就這一個字,青衣就被一種巨大的幸福淹沒。
46 王府的側夫
月離拍著他的背,輕輕地道。
“我相信。”
是的,她相信,青衣心境純淨,她在這顆純淨的心已經根植下全部的她,有了這次的談話,青衣不會再像今天這樣茫然無助。
而她也會像站在曾經那個伴的背後一樣站在青衣的身前,保護著青衣,這是屬於她的,她不會叫任何人傷害青衣。並且她也要將青衣培養出一個可以站在身前、身後的真正的伴。
她沒有意識到的是,即便穿越了這麼多世,滄桑如妖的她,記憶始端的那種這個世界不屬於她的感覺依然存在,雖然她的佔有慾不是很多,卻是很強,在這個女尊天下表現得尤為明顯。
“離兒這麼晚出城做什麼去了?”月王爺坐在書案後,沉著臉問。
花木回稟月離回府了,可從醉舞樓回來才得知月離出城了。
在看到月離臺上的樣子,月王爺十分迫切地想和這個女兒談些什麼,可現在……真是說不出的是氣還是惱。
面前站的劉嫂面上平平靜靜,恭敬地道。
“回王爺的話,小主子沒說。”儘管知道怎麼回事,但跟了月離這麼久,也瞭解了月離的性子,有關於青衣什麼也不能說。
月王爺怔了一下,看著劉嫂的目光有點沉肅。
十五年前劉嫂的夫去世,將她派往月離身邊照顧月離,看重的除了她的的武功高強外就是她的忠心和沉穩,可沒想到十五年後劉嫂沒變,只是物件卻不再是她。
她知道劉嫂在替月離隱瞞,這叫她有些高興也有些不快,高興的是月離小小年紀竟然能叫劉嫂在這樣的小事上也忠實於她。不快的是,自己這個母親難道還不如一個外人嗎?
“下去吧。”
“是,王爺。”劉嫂施了一禮,轉身離開,行到門口只聽月王爺忽然道。
“劉嫂,以後你就是離兒的人了。”
劉嫂腳步一滯。
“是,王爺。”
劉嫂不由想到那一次遇上刺客,是月離救了她,也就是從那一刻她忠於月離不光是職責,更多的是心甘情願。
她的小主子,叫她驚豔,也叫她驚佩,能成為她的人是她的榮幸!
月王爺沉默著,回想起月離在空中飄落下的那一刻,白衣、黑髮、漫天的雪花,幾欲乘風歸去一般,叫人抓不住……眼前不由浮現出一個人的樣子。
“離兒……你父親離開了,你不能再離開了……”
在書房坐了好一會,神情平靜下來起身回到內宅側夫範秀這裡。
月王爺經常來這裡安置,所以範秀並不感到意外,像往常一樣倒上茶遞給月王爺。
“離兒在醉舞樓那邊怎麼樣了?”
範秀也聽說了今晚月離在醉舞樓登臺表演歌舞,心裡自然是不屑,剛回來就要做出這樣沒規矩的事,還以為自己是十公主呢!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女!更叫他不平的是王爺竟然為了這個三丫頭去了醉舞樓,那個不乾淨的地方!但表面還是一副溫順體貼的樣子。
47 月離的父親
月王爺接過來喝了一口,淡淡地道。
“都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