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雲的父親來到正中間的那個賭桌,隨手拿起剛才從褲袋裡弄出來的幾個籌碼,裝模作樣的在賭場的中間開始賭錢,然而,賭場中間的人並沒有發現他的奇怪,因為他的精氣神和周圍的人都是不一樣的。
如果莊家是個正常人,那麼他可以一眼就看出來,周圍一群的賭鬼,他們的臉色全部都是蠟黃色的,然而秦天的父親他的臉色,是那種矯健,而又穩重的健康的膚色,有點古銅色又略帶一些白皙。
可是周圍跟他一起拿牌發牌的人,他們的臉,如同蠟像館裡面的蠟像,臉全部都是黃色的。就是那種土黃土黃,好像是中了毒或者是生病病入膏肓的那些病人,只有在醫院的重症監護室裡面才可以看到這樣的臉色的人。
可是這裡的人都不知道他們到底怎麼了?他們還是自顧自的玩牌,就像機器人一樣,收盤發牌,手牌八牌,然後把錢揮霍出去,當他們把鉅額的財產,甚至是傾家蕩產全部都推出去的時候,人身上反而沒有一絲的恐懼或者緊張,他們的表情上卻多了一絲鬆懈。
這種神情,在他們看來。就像是一個人心裡有一件天大的事情瞞著全天底下都不能說出來,然而現在終於這塊心裡的石頭落地了,那種長吐一口的,非常鬆懈的感覺,就算身上的包袱和負擔,全部都扔了出去,心裡面再也沒有其他的心事,就是那種鬆懈的表情。
秦天的父親也知道那種表情,那個表情就是他的廁所裡便秘了3天之後,吃了一些瀉藥用了開塞露,然後大洩一場。痛痛快快的洩洪之後,有多輕鬆他的臉上就有多輕鬆,就是那種徹底放鬆的感覺,秦天的父親也曾經體會過。
秦天的父親想好了,只要這一次,他們能夠順利地活著出去,一定會帶秦天好好的再出去玩了一次,而不是像以前那樣把他管得那麼的嚴。他的心裡現在目標非常明確,他非常清楚這次,自己很有可能是九死一生,唯一的生存機會,絕對會讓自己的妻子還有自己唯一的孩子房裡,以及他們之間平時要保護的那個秘密。
他開始鎮定自若,假裝像普通人一樣,在牌桌上正常的,拿牌發牌。一邊他又開始觀察,這次他有了新的發現,他發現,在桌子的旁邊有一戶人家,那裡的莊家他的臉色有點不同,和別人不同的是,別的莊家看上去,就是,臉色很不好,而他,看上去絕對,是化妝化出來的。
那麼,這個人還有可能,就是,正常人,然而他故意假裝成不正常的人,那絕對是有問題的。於是秦天的父親就稍微動一點腦筋,在他看來,他眼前的那些人不過是牽線木偶,要在他們手上贏錢那豈不是易如反掌,他稍微動一下腦筋,就贏得了一筆不菲的財富,然而,此時他就把自己的目標,轉而,移動到了,現在在發牌的那個人的身上。
他在這一桌贏了不少的錢,於是,就假裝告退,去上廁所,可是此時他的目光已經盯在了隔壁桌那個發牌的人的身上,於是他從廁所回來之後,就像行屍走肉一樣,走到了,隔壁那一桌,那個正常的莊家哪裡。他早就在廁所裡想了一下計劃,並且下了一番功夫。
所以當他走到隔壁桌的時候,隔壁桌並沒有對他殷勤懷疑,因為他臉上的顏色,也稍稍做了裝飾,變成了普通的蠟黃色。
這樣就很好的融入在了哪裡,他們那些人的圈子裡面。普通的人就再也不會引起他的懷疑,因為就在剛才進行賭博的時候,旁邊的人對他的,顏色,就有一點奇怪,看他的眼神當中,這些噱頭有點懷疑,然後因為他們是行屍走肉,所以,只有一點點的懷疑,過一會兒,他們就不再對他產生懷疑了。
虛無境界。
秦天累癱似的趴在地上,然而,此時大地已經產生了微微的光亮。
這比原來一片漆黑,好多了,但是也好不了多少,光亮的照亮範圍,也就3厘米左右,所以,在秦天的眼裡,他大約就只能看清,這裡是有個地面的,他的一雙鞋子已經跑爛了,身體劇烈地起伏滿頭大汗,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滑了下來。
“我不會放過你的,該死的方林。”
秦天趴在地上氣喘吁吁,然而,他突然看到了一個奇怪的場面,他看到,在這光亮的地面之外,有一場巨大的風暴正在形成,然而,這場風暴對自己來說特別的溫暖。
按理來說,他應該非常害怕風暴,非常害怕了,因為他體弱多病,可是,這一切在他現在看來,卻是那麼的熟悉那麼的親切,他似乎覺得自己離不開這個風暴了。
“過來。”
她輕聲的對自己說道,其實,也是在跟那個風暴說,可是,說出這句話之後